周弼忍痛趴着,他嘶了一声,瞪完下手颇重的御医后,方道:“母后不让朕过问您宫里的事,那您也别想在朕的殿里发号施令。”
太后咬牙妥协:“行,哀家可以不处死她,但宫中绝不能再出现寒食散这等害人之物,至于这名来路不正的女子,便将她丢出宫去。”
妙戈趴伏着身子。
丢出宫也好。
至少保住了这条贱命。
周弼趴在龙榻之上,见太后意已决,本想继续同她争辩,但想了想,还是忍了,并将目光落在始终没说话的姜娩身上:“此事乃是后宫之事,朕全权交由皇后处理。”
姜娩欲哭无泪:“……”
怎么又是她?
上回裴掌印的事,皇上非得把她牵扯进去,这回的事儿还要拉上她。
她是块砖吗?
皇上需要时就得把她往哪儿搬。
太后不想跟周弼吵,也担心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他活活气死。
幸而此次发现及时,才未酿成大祸。
周弼无疑是想把人留下的。
哪怕这回伤势恶化。
但他实在喜欢极了妙戈的本事。
也爱极了服用寒食散与她厮混的销魂滋味。
姜娩觉得自己此刻就如立在危墙之下。
太后当然瞧得出周弼的心思,只得在妙戈一事上做出退让。
想到周弼的伤,太后临走时又对张有德下令,不准乾庆殿里再出现女人,哪怕是妃子探望都不准。
张有德低着身,连连应是。
额头冒出的血染红他半张脸,顺着脖颈往下,把衣领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