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点点头，“我现在就去问，一会儿图书馆见！”

斯碧尔瞥了一眼还坐在第一排看台椅子上的斯拉格霍恩教授，率先从后面的楼梯口离开了看台。

斯内普则坐在原地没有动，本来想等斯拉格霍恩教授回办公室了再去询问。

可眼看着球场里的人全都走光了，这个老教授都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场中最后离开的人是霍琦夫人，她在把魁地奇箱子搬出场地时，还同斯拉格霍恩教授挥了挥手。

现在，空旷的球场中，除了他们两人，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这显得坐在前面的这个秃头老教授的背影特别寂寥。

“斯拉格霍恩教授。”

斯内普从长椅上一阶一阶跳下来，站在第一排的过道里向正在发呆的斯拉格霍恩打了一下招呼，也打断了他的思绪。

“哦，西弗勒斯。怎么？你有什么事？”斯拉格霍恩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脸上露出了他一贯热情的笑容。

“教授，我想问问你关于避水药剂的事情，有没有可以长时间呆在水下的药剂？”

余晖从斯内普的后背照过来，他的整个脸都笼罩在阴影里，油腻的头发紧紧贴着头皮，就像是故意梳成这种样式。

斯拉格霍恩定定地望着斯内普，像是瞬间看见了什么令他恐惧的事情。

他微凸的蓝色眼睛几乎要鼓出来，呼吸都仿佛停顿了一下。

“教授？”

“哦……是的……避水，是避水药剂，是的……”斯拉格霍恩语无伦次地说着话，边说边往后挪了挪，伸手扯了扯他紫罗兰色的领结，这样能让他感觉轻松一些。

“鳃囊草没用吗？”他问道。

听到这句问话，斯内普的脸微微一红，“哦，不好意思教授，我私自动了您的材料柜。”

斯拉格霍恩挥挥手，摸了一把脑门上的薄汗，“没事，这不重要，你说什么？长时间的避水药剂？”

“是的。”

“没有什么避水药剂能比鳃囊草的效果更好了。”斯拉格霍恩想了想，“能水下长时间呼吸的方法太多了，药剂的时长肯定没有咒语的时长来得长，效果也很一般。”

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蓝色的眼眸瞬间变得有些深沉，“西弗勒斯，还是专心学业比较好，课本以外的东西，不是说不好，只是现在还不是学习的时候，明白吗？”

“是的，教授，当然了。”斯内普马上表示同意。

这让斯拉格霍恩又产生了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他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一脸疲倦，“好了，你回去吧，我还想在外面呆一会儿。”

斯内普疑惑地望着斯拉格霍恩，他看起来这么颓唐又疲惫。

这种样子，在这个精力异常旺盛，热衷结交那些有才干的学生们以及与纯血家族打交道的小老头身上很少见。

斯内普默默地离开了，看来药剂这一方向是行不通了，也不知道斯碧尔这里有没有什么进展。

斯碧尔倒是想到了一个之前因为事情太多，而被她抛在脑后的“捷径”。

她走在通往三楼的楼梯上，却被一进城堡就盯上她的卢修斯拍了一下肩膀。

斯碧尔还以为是从后面追上来的斯内普，她扬起笑容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