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庆来说，林然刚才的话，无疑像是一把刀子，不断的扎向他的内心深处，最敏感的地方。

说到底，他毕竟只是一个学生。

就算，接触到社会，有些过于早了。

可心理上的年龄，终究是扛不住事。

两三句话下来，王庆便坦白招供。

“警官，我都说，你问吧！”

林然这才满意的问道，“你和李奎，是什么关系？”

“一开始，李奎收我当小弟，说是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可以给他打电话，后来，他告诉我有个赚钱的生意，要带着我一起做，让我做他的下线。”

“什么生意？”

“就是毒粉生意。”

“这么说，是李奎主动提出来，让你当他的下线的了?”

“是的警官，因为一开始三中比较混乱，各种学生都有，可能他也是看在，我比较能混得开，所以才找的我！”

“你做这一行，大概多长时间了？”

“警官，我说句实话，也就是一年不到。刚才你说的那个三中学生，吸食过量致死的事情，其实就是我一开始做，那个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一次该卖他多少，我要是知道，也不可能卖他这么多，而且谁能知道，这小子回去以后，竟然在幻觉的原因之下，将那些东西全部都吸了进去。”

从王庆的表情可以看得出，这件事情，他似乎并没有说谎。

“之后呢？”

“警官，从那以后，我便小心了很多。而且，这个案子前前后后调查了好几个月，在这中间，我因为风声关系，一直都没有继续供货。”

“那李奎知道这件事吗？”

王庆看了一眼林然，似乎有些犹豫的说道，“他知道，他不在乎、”

“不在乎？”

“对，他说反正钱已经收到了，这些人的死活和自己没有关系，他卖粉就是为了赚钱，只要钱赚到，谁死了他都不在乎，后来我因为担心，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继续卖粉，李奎因为这件事还打了我好几次。”

“打你？就因为你不卖粉？”

“对，他说我们底下这些人，已经上了他的船，卖一天，就要卖一辈子，我们不出去给他招揽生意，他吃什么？所以，在他的威逼之下，我也没办法，只能继续从事这个违法的活动。”

说完这一切，王庆的颤抖似乎好了很多。

在很多人看来，王庆平日里嚣张跋扈。

可实际上呢？

也不过是李奎这种人压榨的对象罢了、

一旦入了这一行，你就等于知道了李奎的秘密。

上了同一条贼船，直到你死去的那一刻。要不然，李奎这种性格的人，是不会简单放过他的。

“像你这种人，李奎的手下还有多少？这个你知道吗？”

王庆似是而非的点点头，“警官，我不能说全部都认识，但是据我所知，我应该知道三个人，南关的毛子，西关的胡子，还有我们东关的晓东。”

“这三个人，也是李奎的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