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滚烫的油珠滚动着,从翠绿的菜叶上滑到锅铲中,帝修围着一条印有粉色小花的围裙炒着菜,一旁的砂锅中还炖着熬煮得乳白色鲜香的排骨汤。
他以前的那条围裙被待在家里的虫崽子撕成了草裙,这条是景夏新买的。
这条有着粉色小花的围裙虽然很不符合他的气质,但是莫名其妙的没有一丝违和感。
原本帝修是拒绝的,他宁愿穿那条破草裙子,而且不穿也行,什么清洁咒语净化术他会的还少吗?
可是再厉害的成年龙也挨不住一大一小两个崽子,四只可怜兮兮湿漉漉的大眼睛!
帝修:我是不是该找个时间立立威!
景夏放学自己飞了回来,现在趴在沙发上享受着木木的按摩。
幼崽胖乎乎的身子在他背上一蹦一跳的,头上银白色的触角垂落下来揪住景夏的一缕发丝。
…………
就在前不久帝修回家时,一进屋就发现了景霂打碎的镜片。
“这小崽子.......”
着袖子把虫崽从景夏房间揪了出来,罚他人立起来站门口一直等到景夏回家。
而小小一只黑银的团子有着两百斤的反骨,硬是拉着帝修在屋门口叽里咕噜地吵起来,察觉到景夏回来了,一转头又是无辜泪眼。
帝修:?骂骂咧咧。
…………
“呜姆?”
虫崽卖力地给景夏按摩着,累得蹦不动了就趴景夏背上撒娇。
景夏歪着脑袋,翻个身把虫崽抱进怀中,揉揉他毛茸茸的小脑袋,手腕就被触角缠上了。
闻着空气中逐渐弥漫起来的饭菜香味,想到自己今天遇见的虚拟任务,提高了音量问厨房里的帝修。
“修!”
“怎么了?”
帝修在厨房声音混合着炒菜的响声。
“我们今天抽到你设计的虚拟任务了。”
“哦?哪个?”
“两极眼。”
“那个呀,你们完成了?”
“嗯,就是羽蛇有点难缠。”
景夏抱着虫崽一路来到厨房门口,靠在门槛上看着帝修炒菜,一边给帝修述说自己与队友的合作,和遇见的那条羽蛇神。
帝修:?
什么羽蛇?
仔细回忆了下,自己当初设计两极眼那个任务的时候,伴生兽就只是一条唠叨的大鱼,原型就只是以前遇见过的一条多嘴锦鲤。
所以哪来的羽蛇?
“先出去,厨房油烟大,小心又要给皮崽子洗澡了。”
“哦”
景夏耷拉着耳朵抱着幼崽又瘫回了沙发上,嘴上还是不停。
“那紫色鳞片可真好看啊,实力也好强大!”
景夏喋喋不休夸赞地那条令他一眼惊艳的羽蛇。
好希望自己成年后的龙身以后也能这么漂亮!
“啊?”
紫鳞羽蛇?
默默将菜装好盘后,帝修脱下围裙,端着菜来到餐厅,眼神怪异地看一眼摊着的两小。
好小子,居然遇到了那位。
对了,景夏好像还不知道隙的真实情况?
帝修将炒好的菜端到桌上,面色不改地把两小只唤过来吃饭。
…………
饭后把虫崽子丢进景夏房间锁起来,气得崽子唔叽直叫。
再拉着景夏到宝库里,齐齐端坐在地上。
“在你看来任务者是做什么的?”
景夏看着帝修严肃的神情,默默放下手中把玩的宝物,端坐在地上,听到提问,不由得挠挠头。
“嗯?拯救世界、维护世界和平、清理世界里的垃圾?”
景夏这么一想,诶?
怎么好像怪中二的,隙里有些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东西们的性子,不去毁灭世界都是好的,怎么还会拯救世界?
…………
打个比方,好比他掉进的粘液锅的主人——黑暗巫师。
整天在隙里熬着这样那样的药剂,然后随机抽取一个居住在他家旁的邻居,来测试药剂功效。
什么秃毛秃鳞秃头发的都算效果较轻的,还有什么喝了就会不自觉朝自己心底最讨厌人表白的,一滴就能腐蚀穿大地的,什么涂抹上身体就整个人会发出荧光的……
黑暗巫师去做任务真的不会让世界更混乱吗?就算在隙里,他屋子原本的邻居都受不了搬家了!就还剩个巫师不敢动的光明神在他旁边。
正老老实实坐在光明神家里喝茶的黑暗巫师:“阿嚏”
…………
“所以任务者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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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修说道:“你的说法其实也对,任务者就是穿梭在世界之间,维持世界的稳定,也要处理该世界的外来污染物。”
“但是任务者们不是都能随意穿梭任何一个世界的。”
“第一点是每个任务者所前往的世界里,其实都有与任务者有关的一个连接点,有的是一个物品有的人。按东方系说法就是任务者与连接点都有因果。你在这个宇宙里的连接点就是那只虫崽子。”
“第二点是任务者所携带的能量不能超过该世界所具有的能量阈值。比如现在的我就不能前往低于C级的世界。就像G-A208,数字之前的就是这个世界的能量阈值是A级的。才能容下你我以及司末奕他们。”
“第三。”
帝修顿了下,拿出自己脖子上的项链,示意景夏看着吊坠。
“这个能量结晶是任务者都有的,其实是隙主将自己的……能量分给我们。它能抵消掉异界能量与我们之间的排斥,让我们更容易穿梭在世界里,也能够保护我们被污染的能量所侵害。”
景夏点点头:“哦哦”
他这块已经算破例给的了。
等景夏接收掉这些信息,帝修又继续问道:“你知道隙主的身份吗?”
“啊?不就是创造隙的神灵吗?”
虽然任务者中也有来自各界的神灵,但隙主的实力则在众神之上,更加深不可测。
帝修一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咳,也可以这么说。”
“但是,除了你经常见到的那位隙主外,其实还有两位的。”
景夏瞪大龙目,还有两位?他怎么没见过?
“常驻在隙中的那位确实是创造隙的神灵,那你知道祂是什么的象征吗?”或者说祂是什么。
帝修接着询问,蔚蓝的眼中带着对幼崽的柔和,但也渐渐地染上了哀愁,努力压制住其他情绪不想让景夏看见。
“祂的象征?”
这下景夏可起劲了,那么温柔的一位怎么也得和平或者繁荣的象征?
“大海?生命?还是复苏或者太阳?”
啊,不对。
他猛然记起祂唯一一次在他面前出手,是有一群家伙打群架,不小心吵到祂睡觉,被祂给冻住了!冻了小半年嘞!
“难道是永恒?”
“祂能够让污浊的能量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