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二人,出身贫苦。从没读过书,一个大字不识。”
“试问,两个文盲,如何与人书信往来?”
“请大人明查,定是有人蓄意诬告。”
武直看了看姜戈,耍无赖谁不会,爷耍无赖的时候的根都还在。
姜戈冷笑一声,“你以为不认账,本官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带人证!”
堂下公差,带上一个人来,武直回头一看,祝彪!
这就是你不对了啊,小祝。
当初说好的,只要输了就认账,你现在搞这一套,以后祝家庄还要不要在江湖上混了啊?
祝彪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武直,满脸的幸灾乐祸。
“堂下何人?”
祝彪连忙收回眼神,“回大人,草民乃是阳谷县祝家庄的祝彪。”
陈文昭脸色平静,但眼神中隐隐有一丝忧虑。
“你既是人证,有何证据,速速说来。”
“回大人,阳谷县西南二十里处,有三个庄子……”
“说些与本案有关的,不要东拉西扯。”陈文昭面露不悦。
姜戈的声音适时响起,“陈大人何必如此着急呢,他既然提到,那肯定是与本案有关。”
“武家兄弟曾去那扈家庄求亲,当日扈太公大宴宾客,祝某也曾列席。”
“席间亲耳听到,武松说他哥哥武直乃是梁山泊贼寇公孙胜的师弟。”
陈文昭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你可保证你所说句句属实?”
“小人不敢妄言,自然句句属实。”祝彪低头道。
姜戈一拍双手,掐了个兰花指,“陈大人,案情已然分明了。”
“武氏兄弟勾连梁山泊贼寇,本官接到举报,差人前去查证。而武松害怕证据泄露,故而杀害公差。”
武直笑着摇了摇头,朗声道∶“大人,我也有话要说。”
“但说无妨,本府断案,岂容他人左右。”陈文昭目不斜视,对姜戈的话恍若未闻。
武直拱手道∶“大人,祝彪所说不过是我二弟酒后胡言乱语,岂能当真?”
“那又怎知不是酒后吐真言?”姜戈冷冷的瞟了一眼武直。
“再者,那祝彪与我二弟未过门的妻子自幼相识。他不过是爱而不得生恨,因此栽赃陷害,还望大人明鉴。”
姜戈夹着嗓子怒道∶“那阳谷县坊间早有传闻,你武直以前不过是个三寸丁。得了那道人一枚丹药,才有了如今的身量,你还说你跟公孙胜没关系?”
武直不卑不亢的说道∶“没错,我确实有这番奇遇。”
“那你就是承认了?”
“当然不是,我与梁山泊反贼没有半点瓜葛。”
“那你……”
武直微微一笑,“姜大人,你如何证明那给我丹药的道人,就是公孙胜的师父?”
“那些书信,完全是伪造。”
“从始至终,你所谓的证据,就是我兄弟酒桌上一句吹嘘之言。”
武直看向陈文昭,“事实已经分明,武直不再多言,请大人决断。”
“武松杀人乃是事实,陈文昭你要是胆敢包庇,本官一定写札子进京,参你一本!”姜戈声音越发尖锐,开始气急败坏。
陈文昭一看姜戈要鱼死网破,连忙一拍惊堂木。
时候不早了,吃完饭再审。
武直也去买些饭食来,和武松两人就在公堂上席地而坐,随便吃点。
正要吃完,来了个公差在武直耳边低声说道∶“若要想救你兄弟,往那左边偏厅后来,进第二间厢房,有人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