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听见……”
“有野猫。”容与面色平静道。
温言左右看看,哦了一声,没再多想。
——
东宫。
“这些天怎么总是不见你。”陈涉看着许久不见的小才子,疑惑道。
“回殿下,奴才忙着打点皇后娘娘上下事宜,所以没抽开身。”小才子躬身道。
陈涉半信半疑地看他,身上并无伤口,“本宫还以为父皇……”
“殿下!”小才子及时阻止,“有些事情,您知道就好。”
陈涉顿感一阵无力。
“本宫时常在想,于天下人眼中,这储君之位是高不可攀,是遥不可及。于官员而言,是未来的君王。”
“但……”他透过东宫富丽堂皇的窗子,失神地看着那抹晚霞,“于我而言,不过是个摆不脱,又放不下的锁链罢了。”
小才子低着头,双手紧紧扣在一起,眼眶微红。
“殿下在奴才心中,无论怎样,都是最好的。”
“您,只需要做您想做之事,奴才,都会为殿下达成所愿。”小才子重重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两日之限,本宫答应父皇的做到了。可母后……”陈涉右手握拳,懊恼又自责地砸在床板上。
“殿下莫急,奴才这几日,正是为了此事奔走。”小才子起身,从袖口拿出一张画像,递到陈涉面前。
“此一计,不仅可以帮助皇后娘娘成功脱身,还可以……”小才子耐人寻味地顿了一下,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为您铲除障碍。”
陈涉勾唇一笑,伸手将那画像,摊开在手上。
——
“这……这是哪家的小姐啊。”
“不知道,没见过啊。”
“不是小姐吧,我看应该是哪里来的乞丐,活像饿了半个月没吃饭。”
“别瞎说,你看看她旁边的人,那气度,那穿着,怎么会和乞丐混在一起。”
“对对,说不好,她是那公子家的丫鬟。”
……
温言一边狼吞虎咽地嚼着肘子,一边听着厨娘厨子们在一旁的闲言碎语。
“你倒是沉得住气。”容与失笑。
他一袭白衣,左手支腮,专注地观察着,那只捧着肘子,正啃得不亦乐乎的小狐狸。
温言擦了擦嘴边的油,忙里抽闲抬头看了他一眼。
“习惯了,放心我消化系统很好,不会积食。”
末了还不太放心,补了一句,“再来一盘我也是吃得下的。”
容与笑出了声,犹如冰山融化,树木开花一般,温言只觉得,御膳房都变得更加明亮的。
“啊啊啊啊,他笑了!”
温言满脸黑线。
白痴不会影响自己消化,但花痴却会影响自己食欲。
“喂。”温言把骨头往盘子里一扔,颇有些匪气道:“你请我吃肘子,我回答你问题。礼尚往来,本姑娘不占你便宜!”
不知何时,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对待容与时,自己早就慢慢卸下了心防。
不知不觉,已经开始用着最真实的面孔和性格,与他相处了。
容与换了只手,眼神却仍是盯着她。
温言被他盯的有些发毛,“过了这村没这店,今晚有效,过期不候。”
容与挑了下眉头,表情有些遗憾,却还是问出了那句话。
“你怎么知道南星……死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