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一闪身,躲到了另一个包厢的门口,这老婆子的头就狠狠的撞到了和车厢连接在一起的小桌上,这一次她用尽全力,再加上助跑,撞击的力可想而知有多大,头破血流,差点没把脑袋撞到腔子里去。
闻讯赶来的乘警都被惊呆了,这老婆子对自己下手可真狠啊 ,因为他来的时候,桃夭夭已经闪开了,他看到的就是老婆子自己撞到了小桌子上。
老婆子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桃夭夭摊开两只手,耸耸肩,摇摇头,意思是,这可和她没关系,她离得远着呢。
她可以打那汉子,打得再惨都没关系,因为她就是个小姑娘,人们潜意识里就觉得,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厉害,拳头打两下,还不是挠痒痒,可是她要是打老婆子,那人们的天平就会完全偏到老婆子那一边,认为她是欺负老人。
汉子也傻眼了,自己疼得牙都要咬碎了,老娘又成了这个样子,他忍痛用一只手扶起她娘,,看到老娘双眼紧闭,满脸是血。
这时列车员和乘警都到了,汉子眼珠子转了转,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有没有人能给我做主啊,这个丫头把我打得胳膊不能动了,又把我老娘打得头破血流。"
"可怜我老娘这么大岁数了,还要遭受这样的对待,"他把脸转向列车员,"求您给我做主啊。"
有看向乘警:“求您快点把啊这个丫头抓起来吧,她殴打老年人啊。”
然后一个大男人竟然呜呜呜的哭了起来,也是因为胳膊太疼了,此时的哭倒有了几分真诚,居然还掉下了眼泪,把一个恶人先告状演绎得淋漓尽致。
桃夭夭看着他这副样子,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才叫软硬兼施,能屈能伸,打不过咱就告状。
"您刚才看见了吧,我可没打她,我离着她怕不是有两米远。"桃夭夭对全程围观的乘警说。
乘警点点头:“你别再这胡说八道了,这女同志站得远远的,老太太自己撞到这的。”
这时跟在后面的王浩然说话了:"这母子两个是上一站上车的,看这个铺位上是个小姑娘,就要让小姑娘把铺位让给他们,小姑娘不让,就是这个男人,"王浩然指着汉子,"他竟然动手打这个小姑娘。"
桃夭夭瞥了一眼王浩然,嗯嗯,有一张好嘴。
"你是哪个铺位的?"看了半天热闹的列车员终于上线了,他这个车厢是全满的,不记得有这样一对母子,倒是记得这个最后上车的小伙子和那个尤其漂亮的小姑娘。
"我,我们是刚上车的,我老娘岁数大了,身体不好,想,想在这休息一下。"汉子止住了哭声,狡辩着:“我们就想在这歇一会儿,这臭丫头就打我们。”
“你,你这是颠倒黑白,明明是你要抢这小姑娘的铺位,人家不同意,你们都打人。”王浩然愤愤的说。
桃夭夭:呦吼,这王浩然什么时候成了自己的嘴替了。还,挺不错的。
"你们是一伙的,所以你才向着她说话。"汉子人长得粗笨,可是嘴很机灵。
王浩然心里莫名一动,一伙的,他多想和她是一伙的呀,所以倒是不忍心拆穿一伙的这句话了:"这里这么多人呢,又不是我一个人看见。"
"乘警同志,不信您就问问他们。"王浩然指着上铺的络腮胡子,和下铺的带小孩的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