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相思第五诫(1 / 2)无限攻略:夫君主动送上门首页

夜沉给自己的孩子取名晨曦。

意为清晨第一缕光芒。

晨曦生得可爱,而且很是乖巧。

夜沉照顾婴儿不熟悉,隔壁李婶子看不下去,赶紧过来帮忙照顾。

刚好李婶子的儿子前些日进山出了问题,尸体被发现时候已经只剩残缺不全的骨头了。

李婶子命苦,刚丧子还没缓过来,儿媳又因伤心过度小产了。

这下子就只剩下李婶子和身子不太好的儿媳。

夜沉虽然产后虚弱,他到底是修行之人。

只是如今他不会照顾孩子,显得手忙脚乱。

李婶子看他照顾孩子笨手笨脚,一边问,一边帮他给孩子换了尿布。

“小相公,我看你虚弱,还带着刚生产的孩子,这是逃难?”

夜沉苦笑点头,“是啊,我本是一书生,上京投奔亲戚,想到等秋考。结果路过那边儿,被山匪截道了。”

夜沉神色落寞,扯了自己编好的谎话。

“本来我娘子和我一起来,可她怀孕了,被山匪一吓就早产了。”

“幸好路过一位大侠,帮我们把山匪打跑了。可我娘子却因为难产没活下来,只剩我们父子相依为命。”

夜沉说到两父子相依为命,眼眶都红了,他是真情实感。

李婶子一听啧啧感叹,不由想起了自己儿子和未出生的孙儿,也很是伤怀。

“小相公,你这幼子太小了,我看出生也就几天吧。”

夜沉点头,“三日。”

李婶子又是哀叹连连,“可怜的娃娃,饿了吧,小相公你等着,村长家有母羊,我去给你弄些羊奶来喂孩子。”

夜沉便一边擦泪一边应下。

他还真没法子给孩子喂奶。

婴儿也不能一直吃辟谷丹,对身体不好的。

他们修行也只是应急时候才吃。

夜沉看李婶子手脚利落把换好尿布的奶娃娃塞给自己,赶紧接住。

李婶子端着一碗新鲜羊奶回来,一路上有些凉了,又放在炉子上温热了才喂孩子。

一边喂,李婶子又问,“小相公,怎么来我们村子了,这里不同外面,不好进出的。”

夜沉颓然道,“我辛苦读书,考取功名是为了让我娘子过好日子的。可如今娘子已去,我也不想考取功名了。”

“我把娘子葬在村外不远处了,以后想留在这里,逢年过节也好带着孩子去祭拜我娘子。”

李婶子听得眼睛红了,“好孩子,好孩子,那你就留下。你放心,这村子里都是好人。”

“可怜我那儿子和孙儿也去了,只留下我和儿媳二人,你带不好孩子,我和儿媳也能帮你带一带。”

夜沉也感叹,点头应下,“那便劳烦婶婶和嫂嫂了。”

为了在村子留下,夜沉和村长交涉过。

村子里没有赤脚大夫,也没先生教书。

历来村子里都是耕种为生。

夜沉就在村长帮助下修好了房子,然后上午给村里孩子上上课,教教他们写字读书。

下午会去后山或者附近采药,也能给村民看病。

李婶子儿媳翠娘在十几天后终于出了门。

李婶子悉心照顾翠娘好久,可惜翠娘身子弱,不能干活。

不过翠娘喜欢小晨曦,自然抱着就不撒手。

夜沉之前已经用银子跟村长买了一头母羊,用来给晨曦喂奶。

如今看翠娘喜欢晨曦,夜沉便让翠娘给晨曦做奶娘,专门照顾奶娃娃。

夜沉会的东西很多。

文能定乾坤,武能安天下。

如今却实在没法子照顾好这么一个软趴趴的奶娃娃。

夜沉每次抱晨曦,那软乎乎的小身子,他都怕下一刻小崽子就没了呼吸。

他实在没养过这么小的东西。

就像初次养宠物,都怕宠物脆弱活不下来。

何况一个出生没多久的奶娃娃?

翠娘却很欣喜,甚至和李婶子说。

李婶子也高兴,一边笑一边落泪。

一晃小晨曦都长到四岁了。

小晨曦样貌生得更像夜沉。

可眉眼却生得同九燚极为相似。

夜沉偶尔会看着小晨曦的眉眼失神。

实在太像了,仿佛同九燚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夜沉经常会想,自己生下小晨曦,会不会有些是因为他是九燚的孩子。

如果小晨曦是别人的孩子?

每到这时候,夜沉就会直接下定论。

这孩子绝不可能是旁人的。

因为他不会让别人近自己的身。

可为什么让九燚近身?

夜沉又想不明白了。

想不明白,夜沉就不想了。

小晨曦喜欢粘着夜沉,经常让夜沉抱着他坐在院子里打秋千。

偶尔夜沉也会摆上画架子,画着晨曦在院子里玩耍。

村里人身体健康,孩子也少。

所以夜沉总是没那么忙。

曾经做太子府大公子时候,夜沉总是很忙。

大约也只有他刚养九燚时候才能和如今的闲肆相比了吧。

不对,那时候还要忙一点。

他要学习如何辅政。

小晨曦从秋千上跳下来,跑到葡萄架子下看叶子,发现葡萄藤生了绿色的小果子。

他喊夜沉,“阿爹阿爹,这是什么?”

夜沉走过去查看,蹲下把小晨曦抱在怀里,温柔教他,“这是葡萄,刚刚长出来,今年曦儿要有葡萄吃了。”

虽然未必是这葡萄藤结的。

不过到时候他会想办法让小晨曦吃上。

这葡萄藤生了四年,才终于结果。

小晨曦很是期待,“阿爹,葡萄是什么味道的啊?”

夜沉刚要回答,就见李婶子急匆匆挎着篮子回来了,“小相公,村里来了好多军爷……”

夜沉闻言心里狠狠一跳,他心知不好,抱上孩子就进了屋。

来不及收拾行李,只随便塞了两样孩子的东西,就抱着小晨曦出门。

可惜已经晚了。

院子外面,高头大马上是穿着华贵的高大男人。

五年不见,男人眉眼间带了狠厉,和夜沉记忆中那温顺的少年天差地别。

明明容颜没有多少改变。

男人从马上下来,长身玉立,他推开院门,面无表情的盯着夜沉,“轻尘,五年不见,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