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良才此行目的已经达成,没有多久便告辞离开了。
走的时候身影都颤颤巍巍,姿势也极为不对劲,像是膝盖受了不轻的伤。
叶宇正觉得痛快,回头却发现越庭舟早已摇摇欲坠,转瞬就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甚至还咳出了些血沫。
“殿下——!”
三日后,太守府——
白沅沅身着一件素白的衣衫,却并不单调。若是细看便会知晓,那裙装外层纯白,可是内层却用白丝勾勒绣绘出各式各样繁复的暗纹,领口、袖边与裙摆处全都用金丝缠着白线去勾边。
表面低调清纯,实则奢侈华丽到惊人。
更别提白沅沅身上所带的首饰了,头上松松绾了个颇为随意的发髻,用得确实并蒂海棠花步摇,这是极为费功夫和手艺的物件,非千金难以求得。
再有就是她手腕上的白银缠丝双扣镯,那可是寻常人听都没听说过的物件,更别提见了。
白沅沅就穿着这么一身,往越庭舟身边一站。
一个为了养女人一掷千金的纨绔子形象立马就跃然纸上了。
白沅沅与越庭舟讲话的时候,还会特意凑到他耳边窃窃私语。
“殿下,你说他们这次邀你参加庆功宴所为何事啊?总不能真的是为了给你庆功吧,你生病的时候他们每次登门脸色都可难看了,哪有半点开心的样子。”
说完她还绘声绘色地学了一下他们当时的表情,把自己逗得直乐。
越庭舟却没回答她的问题,皱着眉问:“殿下?”
像是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这么称呼自己。
白沅沅一副看笨蛋的表情,说:“这不是为了维持我的身份嘛,我现在可是你的妾室!叫夫君太亲近,还显得不尊敬,叫殿下刚刚好啦。”
一大堆解释停下来,越庭舟还是没放松紧锁的眉头。
这惹来了白沅沅的极大不满:“我现在不仅是的妾,还是你最宠爱的妾!你这个表情什么意思?”
越庭舟的重点完全歪了,“现在怎么又不叫殿下了?”
把白沅沅气了个仰倒。
越庭舟见她不回答自己,伸出长臂搂住了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将她箍在怀里,凑到她耳边,姿态亲昵地说:“怎么不说话?”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蜗,惹来一片绯红。
她伸手抵在他的胸膛,想推一把,复又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
立刻改推为抚,模样娇嗔地小声回应:“越庭舟你别得寸进尺!你在干嘛!”
越庭舟理所应当地回:“自然是在‘宠爱’你”
白沅沅:“……”
哑口无言。
越庭舟闷笑出声。
俊美非凡脸上浮现出少见的痛快笑意,清朗润泽,眼底像是揉碎了的星辰落在他的眼底,碎光浮动。
再加上权势地位的加持,瞬间惹来许多议论。
“太子殿下果然是天人之姿!实在是太太俊朗了!若是我能嫁给这样俊朗的……”
“哈哈快醒醒啦,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如何瞧得上咱们这般身份的人?”
小女孩不服:“一切皆有可能!你看太子殿下身边那女子,没名没分地跟在太子殿下身边,难道还能是什么大家闺秀吗?”
另一个小女孩拍了拍她,回道:“可是她长得好看啊!”
甚至已经不能用简单的好看来形容,她只知道她从小见过那么多的男男女女,没一个人能比得上跟在太子身边的女子的姿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