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沅沅继续说:“毕竟我真的很脆弱,不似姑娘你这般勇猛。”
她话里的揶揄实在是太过明显,也不知惹得谁竟明目张胆地笑出声来。
方舞灵气的脸色涨红:“你这牙尖嘴利的模样哪有半分脆弱的意思?怕不是来碰瓷的吧?你直说你想要多少银子便是。”
她面露鄙夷,好似他们真的是讹人一样。
越庭舟听得直皱眉,面若寒冰,直直的朝玉清看去:“你便是这样对她的?”
他不愿意当众承认白沅沅与玉清未婚夫妻的身份,故而刻意含糊了说辞。
玉清听明白了,也觉得事有不妥,开口:“舞灵,不可胡闹。你且道个歉,此时就算过去了。”
“我不道歉!凭什么让我给两个身份不明的东西道歉?他们如此嘲讽我,理应他们向我道歉才对!”方舞灵一看就是横行霸道惯了,压根不知退让为何物。
玉清似乎有些束手无策,无奈地将目光投向白沅沅:“沅沅,不如……”
他刚开了口,便被一道冷凝的声音打断。
“左一个舞灵,右一个沅沅,玉清公子当真不愧为怀州第一公子,竟比天香楼最厉害的交际花还要受欢迎。”
越庭舟周身气势冷冽,极有压迫感。
惹得旁人不由开始议论。
“这俊俏郎君定然并非池中物,你只看他通身气势,竟隐隐压过了玉清公子,若非极有名望的世家大族,是培养不出来的。”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能长得这样令人心驰神往,怎么会是普通人!”
“你就是单纯的花痴吧……”
玉清温润的眉眼也略凉了几分,说:“无论怎样,这是在下的私事,阁下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指摘在下呢?”
言下之意:你没有任何资格、任何立场来对我的行为指指点点。
越庭舟面不改色:“我既是沅沅的表兄,便不许任何人欺辱她,就算是你也不行。”
方舞灵听到这不乐意了,大声质问:“什么私事?玉清哥哥与这坏女人有什么私事?你难道忘了我姐──”
“方舞灵!”玉清喝止,“你现在说话越来越不分场合了!私塾教书都教到狗肚子里了?”
这话说得算是相当严重了,至少在场的众人从未见过温柔的玉清公子发这样大的火,也从未见过有谁这样训斥过方舞灵。
只见方舞灵眼泪围眼圈,“你若是敢忘了她,我不会放过你的!也不会放过她!”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白沅沅,推开玉清,转身跑掉了。
玉清也有些懊悔,觉得自己话说重了,但事已至此,只能过后再安抚方舞灵了。
他对着白沅沅歉意一笑,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勉强,“舞灵言行无状,我代她向你道歉──”
“你与她可有血缘?”越庭舟冷不丁说道。
玉清:“……并无。但玉家与方家乃世家交好,我与舞灵也是──”
“呵。”
冷笑声不大,嘲讽性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