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的喧闹声在徐永木屋前的小院响起。
一棵不大的松树下,三三两两汇聚了十几个人,差一点就将徐永木屋前的小园填满。
“你说牛二把我们叫来干什么?”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汉子问道。
“水伯,不知道啊,听说是徐家少爷叫来的。
不仅仅叫来我们,还把隔壁村的人,还有货郎也叫来了。”
一个农夫说着指了指松树下的一个挑担的货郎。
“徐家少爷?”水伯摇了摇头一脸可惜的样子。
“可惜了啊,要是他晋升武徒成功多好,就能保住徐家的水田了。”
“嘻嘻!”
一个一脸痞子相,一看就是村子里游手好闲的家伙摇摇晃晃靠了过来。
“水伯,我看这徐永找我们来就是想要投降的,一个小家伙练了几年就以为自己是武徒了?
可笑至极。
乡里的邢员外一出手,徐家小子还不是乖乖的躲起来。”
“早知今日,邢员外让他们徐家卖田的时候就服软认输。
何必等人家打上门来才知道怕!”
说着,一脸痞像的村民黄三又特意大声的朝着徐永的方向喊道。
“昨天徐家的几十亩水田可是被糟蹋了,那么多好水稻被毁,也不见突破武徒的徐永出来嘛!”
水伯看着眼前的家伙,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你们要干嘛,你们要干嘛!”
徐母的声音极快的从院子外传来。
“我告诉你们,我们徐家怎么样不管你们什么事,都给我滚!”
咚!
院子木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朴素布衣长裙,身材略显臃肿,脸上满是风霜之色的中年妇女怒气冲冲走了进来。
紧跟在徐母身后,是一对手拿朴刀,背着猎弓,穿着简单布衣短打的中年猎人夫妇。
至于徐珂则是躲藏在院门外小心看着不敢出来。
刚刚小流氓黄三看到徐母脑袋一缩,躲到松树下的一个强壮汉子身后大叫道。
“哼,今天可是你们家徐永自己叫我们来的?”
“徐家嫂子,你看你儿子多识趣知道保不住田产就喊我们过来投降,最少保住性命了。”
黄三身前,那身强力壮的汉子牛二也顺势拱了拱手道,“徐家嫂子,我们确实是徐永叫来的。
说是等人齐了,有个事情要做个鉴证!”
“是啊,是啊……”
一时间徐母脸色大变,连她身后的猎人夫妇也拉了拉徐母道。
“不会徐永真的要投降吧……这未尝不可一试。”
听到众人的话,徐母脸色铁青,眼神中的悲哀难以掩饰。
“不可能……我儿子不可能……”
隐藏在院子门外的徐珂脸色也从担心害怕,变得鄙夷和不敢相信……
嘎吱!
突然间徐永木屋一直关闭的木门打开。
一时间园内的众人都纷纷往木屋内看去。
只见木屋内,一个身形消瘦但身姿挺拔如松柏,眼神刚硬深邃如大海的青年徐永悄然坐在木桌前。
只见木桌前的徐永右手微微发红,往木桌轻轻一按。
碰!
木桌碎裂的声音在院子内回荡。
徐永手掌轻抚之下,用十年柳木心做的实木桌子一段段彻底碎裂。
院外站着的壮汉牛二,猎人夫妇,还有货郎同时惊疑不定的睁大双眼细细的打量徐永。
特别是徐永那通红的双臂更是被外面院子里的人反复打量。
接着他们好似同时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脸上都是出现惊讶的表情。
至于其他的一些叽叽喳喳的村民,在徐永拍碎桌子的瞬间就已经安静下来。
“哦?谁说我招你们来是投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