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男人婚前婚后两副面孔,这话用在这个男人身上再恰当不过了。
从大都到南阳,这一路来他表现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结果这才拜了堂,无赖嘴脸就这么堂而皇之暴露了。
看来以后恐怕不能奢望同他能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了。
“小娘子这一路上五里一徘徊 十里一回头的,可是心里有什么放不下的人?”他用幽深的眸子望着孙清扬,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孙清扬沉下脸,“我既与你成了亲,自然是不会有什么放不下的人。就是有,也在跟你拜堂那一刻也没有了。”
南宫墨微眯起双眼,不知在想什么,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道,“或许我可以成全你们呢。”
孙清扬面色一凛,郑重道,“相公往后万不可如此说笑。我既然与你成亲了,那么不论生死都将会是你的人,此生不变。倘若相公往后再提此话,那么请赐我一柄长剑吧。”
南宫墨的神色有些复杂,“如果你所爱的那个人回来找你呢?”
孙清扬冷然道,“夫君如此相问,是在折辱于我。我前头既说出那番话,便是表明了心迹。从今往后,我所爱之人只会是夫君你,不会再有他人了。”
他的眼眸微微一闪,忽然凑了过去。
孙清扬下意识往后退 ,可是她忘了,刚刚她往里退了两次,已经无路可退了。
于是她的后脑勺就梆的一声重重地撞在了拔步床的护栏上,痛得她直咧嘴。
“我瞧瞧受伤了没有。”南宫墨忙起身来,可他的声音却变了,变成了她所熟悉的,曾经无数次渴望过的低沉的声音。
“你,”孙清扬已经顾不得疼痛了,狐疑地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