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盈辞坐在院子里,正一下一下的杵着药臼里面的药粉。
萧时桉坐在椅子上,头顶的老槐树为他遮去大片的阳光,手中握着热茶,就这么瞧着顾盈辞杵药。
她蹲在地上,将袖子挽起,半个小臂裸露在外,白的晃眼。
几缕发丝随着动作从耳迹垂落,被风轻轻带着晃到鼻翼处,浓密的睫毛微微翘起,一眨一眨的,像一面扇子,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黛。
萧时桉不由的耳朵一热,轻咳一声,移开了视线。
“王爷要不先回去吧,你放心,这药里面不会放毒药的。”
听到咳嗽声的顾盈辞抬起头,望着眼前两步之外的萧时桉开了句玩笑。
“无碍,本王就是喝茶呛到了。”
说着,又抬起茶盏打算饮一口茶,待到了嘴边,才发现里面早已空了。
抬眸望去,见顾盈辞还在望着自己,他面不改色的伸出手,重新为自己又斟了一杯,心中却有些尴尬。
顾盈辞见他确实没什么事,便也不再管他,继续杵着手中的药,这些明日都是要用的。
“小桃,朱萼。”
“阿辞姐姐。”
“姑娘,怎么了?”
另一边挑拣着药材的小桃与朱萼问道。
“你们两个去把我昨日新买的那些药在晒一晒。”
“是,姑娘。”
“知道了,阿辞姐姐。”
......
第二日用过晚膳,顾盈辞便准备在萧时桉的院子为他拔除余毒,外面都安排了人暗中守着。
上半夜很安稳,窗外风声呼呼作响,夜阑与池暝守在明处,两人脸上很是严肃。
自家主子以后能不能除去病痛的折磨,就看这次的了。
“你先将上衣脱了,我去准备药粉。”
顾盈辞说完,便去将需要的东西提前准备好。
这次萧时桉是清醒的状态,等到宽衣的时候,他的耳朵在顾盈辞看不见的地方发红发热了起来。
“好了吗?”
顾盈辞看着他问。
萧时桉强装淡定的咳了一声。
“好了。”
施针的时候倒还能够忍受,等到药浴的时候,简直是痛不欲生,感觉有无数的刀子在割着自己的经脉。
他面上全是汗珠,剑眉紧紧的皱在一起,放在浴桶边缘紧攥着的拳头甚至有鲜血渗出。
顾盈辞知道这是将手心抓破了。
双手之中有源源不断的内力输送至萧时桉的体内,试图将毒素全部逼至针孔的位置。
随着时间的消逝,顾盈辞的体力也渐渐不支了起来。
果然,自从那件事之后,自己的身子也大不如前了。
等一切就绪,顾盈辞便唤了夜阑与池暝进来,剩下的交给他们两个,她便于小桃和朱萼回了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