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靳听着大夫的话,看着床上昏睡的秦不言,心里还是不踏实。
“大夫,您方才号脉,可察觉她体温有异?发烧不是一般会身体滚烫吗,方才我碰到她的手,冰的骇人。”谢知靳道。
“无妨,手部温度过低,是因为体内毒素被伤寒唤醒,待高热褪去,体温自会恢复。”
“毒素?她中毒了?”不仅谢知靳,连喂药的白青手下都一抖。
“对,她体内有毒,应该有几年了,但是她控制的很好。日常不影响,亦不会危及生命。”老大夫抚着花白的胡子道。
“大夫可知道她所中何毒?”谢知靳。
“恕老朽才疏学浅,并未诊出。”
送走大夫,谢知靳有些后悔自己此次的安排。
他只想到自己,未照顾到秦不言是个姑娘,她这生病了,连个贴身照顾的人都没有。
吃过药,桑洛一觉醒来,身上松快不少,高热也褪去了。
也得亏谢知靳请了掌柜媳妇照顾了一夜,还将她汗湿的衣衫都给换了。
虽然嗓子还是哑的,但是,头已然不晕了。
让人送了热水,桑洛擦拭一番,换了里衣,便出门寻人。
虽安排人照顾,谢知靳一夜还是问了几次桑洛的情况。
浓稠的白米粥下肚,桑洛感觉自己更好了些。
桑洛并没有听谢知靳的留在客栈休息,而是跟着几人一同打马往洪武镖局走。
以前镖局的场地,现在是间善堂。
他们进去时,看到好些在院子里跑着玩闹的孩子们。
白青叫了两个年龄稍大的孩子询问:“可认得沈玉清?”
孩子们听到这话,都茫然的摇头。
本来也没觉得孩子们能给到他们想要的答案,只是顺嘴一问。
桑洛他们去寻了安济坊的负责人,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娘,姓吴。
吴大娘得知几人的来意,也是摇头说:没听过,不认得。
桑洛让谢知靳给吴大娘捐了银子,说想在这里转转。
白青他们被桑洛打发出去,找附近的老人聊天。
一个时辰后,白青带着人回来。
此时桑洛在善堂的后院随意逛着。
谢知靳道:“白青他们没有问到什么消息。这里早已物是人非,接下来,我们怎么安排?”
桑洛又多看了眼,那处鸡圈。
安济坊的后院养了一些鸡鸭,鸡鸭圈的后面是一扇破旧的黑色木门。
顺着木门,桑洛看向那伸出院墙的石榴树。
“走吧,我们再去附近逛逛。”
路上白青说:“大概四十年前,这里发生了一场大火,半个村子都被烧毁。听说大火之后,这里就荒了,大概过了十年,这里最先盖了善堂,然后陆续有人家在此落户,慢慢的这些年又发展成了一个成熟的村庄。”
“四十年?大火?”桑洛心里反复琢磨这两个信息。
几人沿途打探,也没人知道几十年前的事情。
午饭,他们去镇上的一个酒楼吃饭。
午饭桑洛吃的不多,吃完就打了个招呼,沿街去逛逛。
街角一个半大的小乞丐抢了老乞丐手里的包子后撒腿就跑,老乞丐被推后,摔了个踉跄。
桑洛从腰间摸出几个铜板,买了三个包子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