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杨小妹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她不单单是喜欢谢星洲的脸,她还喜欢上了这个人。
杨小妹双脚上下不停地蹬着床,脸红通通的翻来翻去,眉梢间全是情窦初开的春意。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让人一想起他就禁不住傻傻的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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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除草剂绝对是个好东西,谢星洲家的地之前杂草过于浓密,遮挡了农作物的生长,这才两三天,杂草都被除掉了,反而显得地里稀稀落落。
这三天间,谢星洲家的自留地可以说是全天候24小时都有人在守护。
有一天谢星洲早上出去割草,远远听到自留地传来的动静,还以为是山上的兔子或野兽下山在啃食作物。
待小心翼翼的寻去才发现,竟是五叔爷。
五叔爷九十来岁了,算是村子里年龄最大的一拨长辈,平日里也不太爱管事,但队下谁家有喜事都会叫五叔爷去吃个席。
德高望重的长者在农村是最受人尊敬的。
纵使是夏天,清晨也有些薄凉,谢星洲看见五叔爷的衣服上被水汽晕湿的一团,久久不能言语。
反倒是五叔爷听到身后传来的动响,回过头去,热情的招呼,“是谢家的小子呀,这么早就出去割草了,真能干!”
谢星洲抿了抿嘴,开口问道:“您老怎么在地里呢,早上凉,我回屋里给您老拿一件外套,可别着凉。”
五叔爷笑着摆了摆手,笑呵呵的回道:“不用啦,我年纪大了,觉少。睡不着就想来这自留地里看看,看到这农药这么好,我心里高兴啊,再大的凉气儿都驱散了。”
农村就是这样,有时他们往往能因为再小不过的事情引起一些争端, 邻里之间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也是大有人在。
谢星洲以往很反感这一点,可在这一刻,看到五叔爷笑呵呵的脸,他被伤的冰冷的心还是有一股暖流流出。
五叔爷都这么大了,说句不好听的,还能活多久呢?
村里人饿谁都不会饿他,五叔爷还这么关心地里的收成,能是为了自己吗?
他只是想让地里的产量多一点,再多一点,让大家都能吃饱,肚子不再受饿。他们那一代人真的是饿怕了。
就是这么朴实的愿望,这么真诚的笑脸,却最让人百感交集。
五叔爷笑道,“那行,谢小子,你忙,我家去了。”
五叔爷两手一背,悠悠哒哒的的哼着小曲又去地里看收成去了。
“哎哎,你去那谢家的自留地看了没?”
依旧是河边的大柳树下,红旗大队的流言聚集地,大叔大婶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农药的事。
“那怎么能没去看呢?”
说话的大娘还白了他一眼,这话问得显得自己怪没见识似的。
“要说这农药可真是个好东西,咱们以往每天除草除两三个月都不见得除干净,这玩意儿撒下去才三天,地里头草就全都没了,我咋有些不相信呢?”
说话的大叔也是一个老把式了,干了一辈子的农活,知道这农活中最熬人的便是除草了。
这草一多,植物它就不长。农民为了保证产量,就只能一直除草。
但这草一直出一直长,农民便一辈子被拴在这地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