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都离开了,单凝云用手帕擦干了眼角的泪水。
此刻的她面无表情,哪有半分憔悴病弱的样子。
【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就错过了?】
单凝云本都计划好了,要在谢星洲面前上演一出“娇弱女子被无良领导逼迫,誓死不从之下决绝跳崖”的壮烈场面。
这一幕一定能勾起谢星洲心中最隐秘的情感。
那个小山崖也是单凝云事先踩好点的,知道人摔下去不会发生很大的危险。
没想到这一切都被一群小屁孩给打乱了。
错失了这次机会,单凝云只觉得可惜,但能借此摆脱孔振国的骚扰,倒也罢了。
看来日后还是得再寻机会。
果不其然,第二天红旗大队的头版新闻正是沈宏茂痴恋单知青。
在我们熟悉的地方--河边大柳树下,依旧是熟悉的一群人。
“哎,你们听说了吗?昨天会计家的二小子跑到大队部把孔振国又给打了一顿。”
“哟,这咋能不知道呢?好家伙,听说要不是大队长他们及时制止,二小子差点把人给打死。”
“这还真没看出来,二小子这么心疼他侄子呀?是个好叔叔。”
“哎呀,啥跟啥呀,你看你消息落伍了吧。”
刘大娘挤眉弄眼的一番挑逗,嘲笑那个天真的以为叔慈侄贤的大娘。
“你快给我说说,还有啥内情?”
刘大娘得意的一笑,她历来是冲在八卦第一阵线的。
昨天丢孩子那么大的事,刘大娘能不跟着去瞧瞧吗?
也得亏是去了,要不然还真不知道内情。
“我给你讲啊。”
刘大娘神神秘秘的示意这个大娘伏耳过来,结果凑过来了一堆大娘。
她自以为有意放低了声音,实际上声音响亮的在河边洗衣服的祝幼翠都偷听到了。
“城里新来的那个女知青,你们知道吧?就是长得最好看的那个单知青。”
“你们都不知道二小子对那个单知青有意。人家下乡的第一天,二小子就看人家看直了眼。”
说着,刘大娘好像不好意思似的捂住嘴,发出一阵狭促的笑。
“要我说呀,这人漂亮还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你们以为昨天孔振国来咱们队里干啥?他呀,也早早看上了人家单知青。”
“昨天过来就是想找单知青成事儿的。要说这单知青也是一个烈性女子,一气之下跳了崖。这还好那崖下面是一片草地,要不然昨天怕是要出人命。”
“嘶,没想到这单知青脾气这么烈。”
“哎,要我说那孔振国真不是个东西。以前还是谢家的下人,当初那谢家老爷子对他多好呀,又是让他读书,又是给他娶妻。你看这人一朝得势,反而过来欺负曾经的主子。那时我就看出来了,这孔振国是一个白眼狼。”
“可不是嘛,上次还跑到咱们大队来欺负大队长,这次还打了咱们队里那么多孩子。你们是没见啊,那些孩子哭的惨的哟。哪个当娘的不心疼?”
大家议论纷纷,言语中充满了对孔振国的不爽。
泥人尚且有三分脾性,更何况孔振国屡次来红旗大队找事,这次更是把手伸向了孩子们。
这也是最让队员们忍不了的行为。
“要我说,咱们是不是得好好感谢一下谢小子?”
“我听我娃回去说了,昨天要不是谢家小子及时赶来,可能孩子们真的就被那发疯的孔振国给伤到了。”
“你疯啦,这话也敢乱说,这要是让外人听到了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