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浩初晃了晃,开口解释道:“初次登门拜访,也不知道带些什么,刚好亲戚给提了点梨,带来给严兄尝个新鲜。严兄,可莫要嫌弃礼薄啊。”
“瞧年兄你说的是什么话,心意到了就行。张妈,还不快过来帮客人放置下礼物。”
年浩初的手指紧了又松,还是将这兜梨放在了茶几上,这梨来的哪有他嘴上说的那般容易。
很快,张妈就将厨房做好的菜端了上来。
瞧着眼前满满一桌的丰盛菜肴,年浩初的心中充满了讽刺。
他开口道:“严兄这般盛情款待,属实是让我惶恐啊。”
“没有怠慢年兄就好,来,年兄你尝一下这道葱爆羊肉,看看有没有你们老北京那味。”
两人一番推杯换盏,交浅言深后,便去书房进行了交谈。
约莫片刻,二人似乎达成了某种约定。
彼此都心照不宣的举起手中的酒杯。
突然,严子晋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他对着年浩初提了一个要求。
“年兄,另外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从中协调。”
“哦,严兄,不妨说说是什么事?”
“还是要拜托年兄把这包药倒在孔振国吃的饭里。”
年浩初不动声色地转了转表盘,他表情略带几分调侃,“严兄,这是何药,违法乱纪的事情,我可是做不得的。”
严子晋表情平淡地把玩着手上这包药。
“年兄放心,这并不是毒药,这只是一包让狗再也不能乱吠的药。”
年浩初的眼神猛然锐利,却巧妙地掩藏在朦胧的醉意之下。
“严兄,你不会是有什么把柄在孔振国手里吧?”
严子晋嘲讽一笑,倒真不是他看不起孔振国,只是那样一个蠢货手里能掌握多少的证据呢?
若是空口白牙污蔑的话,严子晋有信心让他进不了审讯室的门。
“那年兄为何还要让他开不了口?”
“他说了一些我不喜欢听的话罢了。”
天色渐晚,年浩初要告辞离去了,严子晋起身相送。
“夫人,您回来啦?”
听到这话,严子晋连忙侧过了年浩初的身子,迎上前去。
“慧月,你回来啦?天冷不冷?你饿不饿?我让张妈去给你炖你最喜欢喝的冰糖雪梨。”
徐慧月的表情略带疲惫,她开口拒绝:“不用了,我先上去休息。”
严子晋心疼地握住她的手,用自己的手为徐慧月取暖。
接着又想起了什么,将客厅椅子上搭着的大衣拿了过来,披在了徐慧月的身上。
徐慧月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裙,身段纤细,娉婷地走上了楼。
她的目光与年浩初有了短暂的接触。
徐慧月略一顿首,便头也不回地离了去。
只余年浩初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严子晋在对徐慧月嘘寒问暖。
卧室的房门打开,严子晋连忙蹲下身去取了徐慧月的拖鞋。
徐慧月扶着严子晋的肩膀,缓缓地穿上了拖鞋。
她的目光再向走廊望去,故人的身影早已远去。
随后她收回了目光,注视着脚下忙碌的男人。
年浩初走出了严家,他转身望着这座气势恢宏的囚笼,一座禁锢了徐慧月身心的大牢笼。
阿月,你再等会儿,很快我就会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