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呀!”
邢琳的大脑被强制开机,整个人还处在一个晕晕乎乎的状态。
她睁眼看到的就是冯婶子。
坐了起来,“嫂子有事?”睡眼朦胧地问着。
冯婶子有些呆滞的看着床上坐起的邢琳。
一身白衣,长发因为睡觉而散落凌乱。
虽然已经三十五了,但是因为皮肤白,看着倒多了几分年轻。
她如孩子般盘腿坐在床上,半睁的眼睛,红唇透着水光。
冯婶子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漆黑的手背上面不少刀伤留下的伤疤。
她平时也就是负责学院里的孩子一日一餐。
家里一共就一块水田,她都被晒得这般漆黑,脸上干瘪。
邢琳却像是被时光眷恋,白皙的皮肤脸上没有半点黑。
生了几个孩子,也没在她的脸上留下多少皱纹。
也难怪那些男人,见到邢琳就像是野狗见到骨头,一个劲地往上扑。
她若是个男人,在看到家里的糟糠之妻,也会喜欢狐媚子一样的邢琳。
冯婶子想想都来气。
“你说干啥,这都过了午时了你还在睡,前两天是谁说的要好好的过日子,你睡到这个时候,你是好过日子了,苦的是来宝他们,起来跟我一起上山挖野菜去。”
“???”
冯婶子一顿输出,邢琳脑子里都是问号。
她怎么苦了来宝了。
水田的活她又不会。
再说了,也是来宝让她在家睡觉的。
邢琳也很无辜。
“起来。”
“知道了,知道了。”
邢琳真的是无语到了,被强制拽了起来。
穿着鞋,随手将长发用一根发簪挽起,就去拿背篓。
“你去换身衣服。”冯婶子见她这一身衣服,来气,“你这穿的哪里像是一个农村妇女,去换身衣服,还有你这头发,你就不能好好梳好。”
冯婶子受的是上孝父母、中敬丈夫、下抚子女、洒扫庭除。
束的是庭院洁净,衣着整齐。
自然看不惯沈寡妇这邋里邋遢的模样。
再说了,她这副样子出去,指不定又要招惹啥蜚言蜚语。
毕竟这模样,怎么说呢?
就像是被人蹂躏似的…魅惑。
社冯婶子也不知道这一行形容对不对,总而言之就是给人一种,想要欺负的感觉。
她这也是为了沈寡妇好。
她本就是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
自身再不收敛,只会招惹更多流言蜚语。
她本不应该说这些,要不是看在邢琳给她一碗猪杂两个包子份上,她才懒得管的。
邢琳也没想到冯婶子这么多事。
她好好地在院子里睡觉,被迫去挖野菜就算了。
还要更换衣服,整理仪容。
她是去挖野菜,又不是去选美,整个屁的仪容。
要不是她这身衣服不想上山糟践了,邢琳肯定不会换了。
这年代的簪子邢琳也不是很会用。
买了一个发圈,将长发挽起。
然后再用发簪假模假样地插上去。
邢琳弄好后出来,就看到冯婶子也在训示小花,女孩子要坐好不能东倒西歪。
邢琳一抬头就看到闺女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有点同情冯婶子家的孩子了。
邢琳拿了几块点心,还有糖果给来粮,“来粮你是哥哥,妹妹腿行动不便,你在家好好陪着妹妹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