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守着沈念,早朝也没有上。
两个时辰以后,禁军统领来报:“启禀皇上,宫中二十个宫殿全部搜寻完毕,没有发现巫蛊之术的道场。”
李煦踱步,思索这显然不正常,难道不是宫内,是宫外?
正想着,听到沈念在暖帐内有动静。
连忙过去,轻唤:“皇后?”
沈念翻了一个身,秀眉舒展,迷离的眼眸睁开,问他:“皇上,几时了?您怎么还没去上早朝?”
李煦摸她的额头,体温正常,又注视着她的眼睛,清澈明亮,狐疑的问:“宁儿不记得昨晚后半夜发生了什么?”
沈念害羞拉紧锦被,娇声说:“记得,记得皇上一个劲儿折腾人家,好累,臣妾还想再睡会儿。”
李煦抚摸她的发丝说:“好,皇后再睡儿,有任何不舒服和朕说。”
“嗯……”
李煦看她神智清楚,难道真是自己多想了?是昨夜折腾太过,才害她昏厥过去?
走出月泉殿,给雪莹说:“寸步不离守好皇后,有任何事速速来南书房汇报。”
“是,皇上。”
通知朝臣上完早朝,回到南书房,依旧觉得不对劲。
宋宣明跟进来,欲言又止。
李煦瞥了他一眼说:“宋卿有什么想问的,只管说。”
宋宣明问:“昨夜御医连夜进宫,不知皇后娘娘身子是否有恙?”
李煦一听,醋意打翻,把手中的奏折摔在案台上,阴鸷的眼眸盯了他许久,才开口说:“后半夜,皇后突然昏厥,朕派人搜查了全宫,并无可疑,太阳出来时,她醒来后非常正常,宋卿看到底有没有问题?”
宋宣明想想说:“皇后娘娘身子康健,忽然昏厥必然不正常,还需要多加观察,微臣恳请皇上能照顾好皇后娘娘。”
李煦气得站起来,冷戾骂道:“宋宣明,你说的是什么话?皇后是朕的妻,需要你拜托吗?滚!”
宋宣明不得不赶紧退出南书房,他并没有出宫,而是去了太医院。
太医说:“皇后娘娘的身体倒是并无异常,我怀疑是邪气入体。”
“邪气?”
宋宣明到内阁中翻阅各朝各代的卷宗,沈瑞进来作揖行礼说:“宋兄。”
“沈大人快请坐。”
宋宣明看他精神不济,说:“沈大人最近似乎忧虑很深,这样对身体不好啊!”
沈瑞叹口气说:“不瞒宋大人,我父亲近来把家中当做修仙场所,那妖人道士更是在我恭王府中作威作福,我母亲为此和父亲大吵一架,我心疼母亲不易,却又无可奈何!”
宋宣明想到什么,问:“沈兄,可知你沈家至宝九天乾坤镜?”
沈瑞说:“父亲就是用它练习法力,已经到了痴迷程度,在密室中多日不出,今早上大喜出关,说是昨夜月圆之夜突破了新一关卡,我更加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昨夜?”
宋宣明警觉沈念也是昨夜出现了反常,这两者是否有关联?
“沈兄正直纯良,沈家日后能力挽狂澜之人非你莫选,还希望沈兄能多主意恭王爷的动向,及时向皇上汇报,挽救沈家满门。”
沈瑞苦笑说:“我恐怕力所不及,倘若念儿还在,倒是可以让家父悬崖勒马。不过我忠于皇上,忠于朝廷,自当会以此为己任。”
李煦在南书房忙了一天,到晚膳时赶到坤宁宫。
进去看到沈念在画丹青,并无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