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娴让池宴临去上面等她,她还要在这周围布置一番,池宴临点点头,爬上地面后,依言在大树底下警戒。
一盏茶后,慕娴从洞口钻出,两人将洞口恢复原状,撒了枯叶伪装,随后慕娴又在大树附近忙活一通。
池宴临眼睁睁的看着大树消失在眼前,取而代之的是几棵和其余树木差不多大的树,一眼看去,竟普通平常到让人下意识的去忽视。
池宴临意识到这一点,眼睛微微瞪大,看着慕娴还在忙活的背影喃喃道:“奇门遁甲之术!”
做好一切,慕娴带着池宴临放心的原路返回。
慕娴他们不知道的是,邻山小路上,一道踩着月色,手托罗盘的身影在罗盘突然失去方向后,深沉可怖的目光。
回到望月谷,天色依旧黑沉沉一片,池宴临估摸着他们还能再睡一个时辰,匆匆烧水洗漱完毕。
慕娴心情很好的躺到了床上,看着满满当当的手镯,满意的睡着了。
因为记着第二天有事,所以慕娴不敢睡的太沉,等到外面传来一阵男人们的说话声时,慕娴眯着眼睛起了床。
洗漱完毕后,慕娴将头发拿簪子随意一盘,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赵工匠带着他的两个徒弟来了,此时正在院子隔壁测量地基,早饭在锅里温着,是昨日的油条和白粥,以及一盘小菜。
池家其余人已经吃完了,池宜昭带着池宜祺和两只小包子在晾晒他们之前挖的草药,池宴清和池宴澈,池宴鹤去了山边缘挖鲜草药。
慕娴快速的吃完早饭,顺着声音来到了隔壁,赵工匠正在和池宴临商量房子建多大,院子怎么围的问题,见慕娴一过来,赵工匠客气的朝着慕娴打了招呼。
池宴临笑着看向慕娴,轻声问道:“吃早饭了吗?”
慕娴点点头,池宴临将他刚刚和赵工匠的对话转述给慕娴,慕娴想了想,对赵工匠说道:
“院子就照着你说的样式来建,一间主屋,三间次屋,一个厨房,一间仓库,旁边搭个茅厕;
院子的话,你用泥砖帮我建个围墙,把我们两家的房屋都给围起来。”
“两家人的屋子用围墙围成一个大院子?”赵工匠不确定道。
慕娴点点头,看了池宴临一眼,眼底有些得意,却竭力的压住上翘的嘴角,语气平淡道:
“反正以后是一家人!”
池宴临闻言脸有些热,赵工匠则恍然大悟,目光在两人之间巡回。
慕娴付了定金和买材料的钱,和赵工匠约好他们不提供午饭,但是可以多付他们一些银钱。
趁着赵工匠在场,慕娴接过池宜昭烧的一壶热水,泡了一壶茶,拎了三只木头凳子,三人坐在凳子上,就着远处的风景,看着两个徒弟在圈出来的地上涂涂画画,三人捧着碗喝着茶。
慕娴捧着茶碗吹了吹,看了池宴临一眼,池宴临点了点头,给赵工匠续了一点茶水,
“赵大叔,昨日我们找你可是不太顺,我们刚进河西村,就被一户人家当成了坏人。”
赵工匠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想到了什么,放下茶碗,叹了一口气,面色惋惜道:
“你们是碰上安和那孩子一家了吧。”
池宴临点点头,“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赵工匠摇了摇头,“你们也别怪他们,他们孤儿寡母,实在是,唉!”
赵工匠重重叹了口气,继续道:“实在是,被逼得狠了,草木皆兵啊!”
池宴临安静的听着,赵工匠见两个小年轻都一脸聆听状,想着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便继续道:
“安和这孩子你们都听说过吧?”
两人对视一眼,摇了摇头,赵工匠奇道:“怎么会没听说过,安和,赵安和,那孩子可是咱们十里八乡有名的神童,镇上的夫子都赞不绝口,十岁下场考试便得童生榜首!”
池宴临不好意思道:“我们刚搬来不久,不太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