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妾不过是怕您忘了。”
“孤答应了你,便不会反悔,只是栀栀,你可记得答应孤的?”
“臣妾自然不会忘记,只是殿下想去哪里,又岂是臣妾能左右的。”她仰着头看着他,面色平静。
沈淮序神色微变,在她腰上轻轻掐了一下:“栀栀,你心里明白,孤的心思都在你这里。”
经此一遭,二人之间表面上暂时和好,沈淮序又回到了以往的状态,除了南栀这里,不再踏足其他人院里。
这件事过后,对陆婉言的打击甚大,甚至成了府里的笑柄,谁能知晓她竟在一夜之间从太子宠妃沦为了低等的奉仪,还被禁足一年。
只是无论她如何解释自己的清白,哀求着想求见沈淮序一面,沈淮序都未曾理会她,让她连着消沉了数日,身形也跟着消瘦了起来。
府里的其他人仿佛也明白了过来,太子殿下怕是再难以踏足她们院里。
有陆婉言的先例在那,众人倒是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暂时歇了争宠的心思。
弹指一挥间,已经是十一月份,天气越渐冷了下来,此时外面正下着鹅毛大雪,纷飞的大雪让整个院子里染了一层白色,银装素裹,仿佛白得纤尘不染。
南栀站在门前,看着院里堆积起一层厚厚的雪,目光变得悠远。
往年到了下雪之时,母亲都会陪着她一起堆雪人,今年却是没了母亲的身影。
“主子,外面冷,您把手炉拿着。”紫韵怕她冷着,从一旁把火热的手炉递给她。
南栀收回思绪,接过手炉。
沈淮序披着黑色的大氅,一步一个脚印踩着积雪从外面走了过来,在一片雪白之中,浑身黑色的他显得尤为突出。
南栀一眼望到了他前来的身影,朝着他浅浅一笑:“殿下今日怎么回来得这般早?”
沈淮序听着她的声音,脚下的步伐加快,快步走上前,把身上的大氅解开,递给一旁的紫韵,牵着她走了进去。
“孤今日无事,便早些回来陪你,栀栀,外面冷,怎么不披件披风?”
“殿下,臣妾不过是站了一会儿,不碍事。”
她随着他往里走,坐到了暖炉旁,只是目光时不时朝着外面看几眼,沈淮序察觉到她的眼神后,不由问出声:“栀栀可是想要堆雪人?”
南栀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装得一脸淡然的模样,摇了摇头,“殿下想岔了。”
沈淮序倒也不拆穿她的小心思,见她否认,也没再提起这回事。
只是第二日南栀醒来时,却透过窗外见着院里立起了两个雪人,
大的那个头上顶着一顶黑色的帽子,脖子上系着黑色的围巾,小的那个戴着红色的帽子系着黑色围巾。
白雪飘飘之下,两只雪人的身子紧靠在一起,仿若一对恩爱的恋人。
紫韵见她朝着窗外的雪人一直看,便笑着解释:“主子,这雪人是殿下刚刚堆的。”
“他还有这等闲情逸致?”南栀眼底微微波动了一下。
“奴婢早上见到殿下的举动也被惊得不行,奴婢还从未见过殿下做这种事情,奴婢猜测殿下这是在讨您欢心呢,主子,您瞧,您站在窗户这里一眼便能望到它们。”
紫韵的眼中满是笑意,只是南栀脸上却并无什么波动,不过心情却有些复杂。
他的性子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
南栀嘴角微微动了动,看着大雪之中紧靠的两只白白胖胖的雪人,神色微动,不知想到了什么,出神了好一阵。
沈淮序进来时,见她正伫立在窗前盯着雪人的方向,只当她是心里喜欢,从背后轻轻拥住她,下巴抵在她头上,清润的嗓音里带着说不出的温柔:“栀栀喜欢吗?”
“殿下的手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