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辞次日便在干活间隙见缝插针的走到了南荣祈身旁去。
眼下自己计划出现纰漏,饶是再想夺得第一,得松青照和辞西宋青眼相待,也是必须有南荣祈的助力了。
如今牵扯局面他已是看不清局势,且毕竟南荣祈武功是全枋最高的,一个多月的相处和武学课所见。
南荣祈的武功和剑法确实一等一的好。
他得跟南荣祈拉拢一下,他现在总感觉后面有人盯着他一样。
惴惴不安的。
南荣祈听过柳下辞将原先计划托盘而出,又将月西沉和堂溪微都已经不见踪迹的事情说与他后。
柳下辞见南荣祈还是不咸不淡的样子。
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专心干活的模样,惹得柳下辞颇恼。
“你莫非真当自己是被流放来这干活的啊?”
柳下辞都快急死了。
“你倒是给个主意啊?!”
南荣祈思索良久,只给了他一句:“继续盯着月西归。”
柳下辞无奈的叹了好大一口气。
真是空有一身好剑法,可惜是个脑袋空空的。
入夜。
许久不见的堂溪微此刻确实是在这片工地内。
不过不在地上。
此刻的她,在地下。
一个暗无天日,只点着一盏油灯的地下密室。
几天前,就在柳下辞发现她不在工地的那天,她就是在那天来到这个地下密室的。
她跟着那个诡异的男人好几天,午饭时间有一柱香自由活动的时间,她顾不得上吃饭,紧紧跟着这个男人。
发现男人同她一样来不及午食,而是走向了营房。
见他鬼鬼祟祟的,看了一圈后,进入营房,然后又走出来营房。
堂溪微躲到一旁,静悄悄的看着男人出了营房,慢慢走远。
堂溪微这才轻手轻脚的进了他的房间。
查看了一番。
确实没什么问题,这房间里面设施跟其他房间都一样。
那问题是出在哪了呢?
他刚刚那番进来做甚?
看那人神色诡异,行色匆匆的,挑了这午时空隙跑过来,这营房该是有什么特别之处才对。
堂溪微微微出神,边走边看着这四面的墙壁。
四处敲打了一下。
咚-
咚-
咚——
有问题!
其他两面墙音厚实,这面墙的击打声却要比其他两面墙回音慢。
这面墙是个密室!
堂溪微趴在那面墙上,耳边的头发轻轻抚起,耳朵里酥酥麻麻。
可是这怎么进去呢?
堂溪微摸遍了房间里的所有可疑的东西,还是打不开这密室。
无奈的走了一圈,想着再观察一遍。
脚下突然踹到了一个东西。
堂溪微低头接住,一股味道扑鼻而来。
好臭!
这是夜壶!
呕!
堂溪微快要吐了,这个味道——实在是——倒胃口——
正打算放回去,上面的盖子突然掉了下去,突然看到了里面有一个可疑的东西。
堂溪微定睛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