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孤寓知继续道。
“啊景,你向来聪慧又识大局,这些天,你定要帮你啊哥好好谋划,那祁夜清规,必要时,不能留。
咳咳咳——”
“父王,您放心吧。”温孤仪景拍了拍温孤寓知,温孤寓知也许是说了太多话了,沉沉的睡了过去。
待温孤仪景走了出来,纳兰七娘立马迎了上来握住她的手,泪如雨下。
“我儿受苦了。这些天长途奔波,我已经听说了,你在边境不远便受了刺杀……”
温孤仪景不忍看到母亲伤心,故作轻松道。
“无碍,龙夏跟随的队伍都是羽林军,倒是伤不到我分毫。”
“一路奔波也累了吧,我让南枝带你去清池沐浴一番,你可好好睡一觉。”纳兰七娘似是想起了什么,语气低落道:“这些天好好陪陪你父王……”
温孤仪景点了点头,跟着南枝出去了。
清池内,温孤仪景已憩在池中,双目无神,似是在想些什么。
脑子里回忆起刚刚父王说的话。
“必要时……不能留……”
父王从小待她最好,一众兄弟姐妹最喜爱她,也是最了解她的……
父王或许猜到她对祁夜清规还有情义。
一想到这些天再次见到祁夜清规,这颗心终究还是忍不住如几年前那般雀跃。
父王这次回来是为了见她一面,也是想告诉她。
父王和啊哥……要对祁夜清规下手了。
赤霄王爷终究与他们不是一个姓氏,尽管温孤南桥手段下作,但父王始终念在他是父王的儿子,父王这么多年,终究还是忌惮祁夜一家的。
闻着池中的檀香和玫瑰等香料,温孤仪景回忆起了当年与祁夜清规初见时候的场景。
那年祁夜清规方才十岁,气质出众,行事利落,她的那些阿哥,从未有过如此气质。
见他举手投足都有一股浑然天成的龟龙鳞凤之感,再见他那张燕颔虎颈的面容,年少的她第一次动了心。
后来母后为她遴选天下少年,她说她的夫君定要如祁夜清规一般的。
她大大方方的说出了自己多年的爱慕。
她不曾认为说出心中所爱是羞耻。
母后和父王疼爱她,为她与祁夜清规定下婚事。
后来每次宴会上见到他,自己总是始终如一的动心骇目。
再后来,便就是有了和亲一事。
她知道,此行非她不可。
当年对外宣称适婚年纪且无婚配的只有她,其实当年的温孤武西也正是适婚年纪且无婚配,但是她当年爱上了她的带刀侍卫微生方里,当年父王本是让她和亲,但是她寻死觅活。
为了一个带刀侍卫居然上蹿下跳,完全没了一副公主矜贵的模样。
父王看重那与龙夏和亲一事,生怕那没脑子的二姐到了龙夏再次寻死觅活,坏了两国交好,于是只好作罢,许了她与那微生方里的婚事。
思绪万千,温孤仪景又想到了那龙夏太子——她如今名义上的丈夫。
眼神露出不屑。
另外一边,二枋五人已经回到了刚刚的饭馆,堂溪微匆匆忙忙跑了上去,那位置上早就坐了几个身穿东离服饰的男人。
堂溪微来不及多想,上去就是一通查找。
那些男人不适的看着堂溪微不礼貌的动作。
柳下辞和月氏青上前解释道。
“不好意思啊,我们是上一桌的客人,落下了个比较重要的东西在这。”
“见谅见谅……”
那小二好似看到了这边的闹剧,打笑着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