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当然喜欢美女,可胡言更珍惜自己的生命;
他不想与赵竑纠缠,只想让在场的人都知道,他与赵竑不是一路人;
所以就意有所指,冷冷说道:“济国公,这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还只是皇子,又不是皇上,这国家大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是吧!”
接着又道:“薜县令向你推荐我,是他希望济国公你若是有机会主政,能依才尽用天下贤能;可不是叫济国公你现在就去干预朝政,另起炉灶,搞自己的小团体。”
这句话说得很重,是摆明了批评他不守本分;
同时,胡言也想通过这一番话,帮薜丛从以后的济王一党中脱身,堵死了赵竑的招揽之心。
果然,话说到这个份上,赵竑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他心道:你不是喜欢美人吗?我都许诺将自己都舍不得的美人送你,那可是比你身边的妇人还要迷人的美女,你却如此不识相;就当我身边真的无人可用么?
一旁的潘家兄弟也忍无可忍了;
潘壬气愤的呵斥道:“姓胡的,济国公看重你,是倚重你的才名,你还真当自己有本事了?要不我们出去比划比划,且看你在潘爷手里能过上个几招?”
潘丙也帮腔道:“是了,我们听说你也挺能打,可敢与我兄弟出去比划比划几下?”
一直不敢作声的夏子钧,这时见机会来了,也跳了出来;
“这姓胡的小子既然不识相,咱们不若将他拖出了出去打,也好叫他知道,在临安城,可不是他一个乡下人能撒野的地方!”
他以为自己这番话能讨好济国公和潘家兄弟,却没想到,一旁的潘丙突然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就听潘丙怒斥道:“你这傻逼惹事精,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滚一边去!”
潘丙讨厌他有自己的理由;
他认为:如果不是夏子钧挑事,唆使自己来找胡言的麻烦,兴许胡言会投靠皇子,不至于弄成现在这副尴尬模样。
所以,夏子钧就替赵竑背黑锅。
挨了一巴掌的夏子钧,别提有多委屈;
他忍着泪,将屁股从椅子上滑落,然后垂头丧气悄悄离开了酒桌,去寻他爹夏进哭诉去了。
而此时巴不得事情闹大的胡言,可没想过要跟潘家兄弟上演贴身肉搏战;
文明人哪兴玩这个,不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么!
于是嘲笑道:“尔本后山人,偶做前堂客;只识经阁半卷书,坐井说天阔。”
言罢就坐了下来,拿起酒杯小酌了一口,再不拿正眼去瞧赵竑三人。
赵竑和潘家兄弟尴尬地站了一会,见人家根本就不理会自己,再呆着岂不是自找无趣?
赵竑只觉得自己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挫败,耷拉着脸对潘家兄弟说道:“我们走!”
潘家兄弟气哼哼地瞪了胡言一眼,只好跟着赵竑下了楼。
他们发出挑战,可人家不接,又奈之何?
总不能上前将胡言硬从椅子上拽起来,出去打一顿吧?
如果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土财主,这样做自然不会引起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