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魄三分。
于是摆在他面前的事情就简单了。将这三个人……同时吸收。
他正在想些事情,冷不丁的就被气冲冲的鲛人来了个飞扑。不耐烦的启动防御阵法,将可怜兮兮的鲛人留在外面。
这个家伙似乎是有些烦人,如果不是他有用,严非渊早就忍不了了。
就是他的晏鸿离都不会这样。
一想起来晏鸿离,他就感觉自己心疼。算了,不想了,那个家伙估计被他打击的够呛,应该不会出现在他面前才对
严非渊将三个人一字排开,在每个人面前布上阵法,避免他们其中有人因为他吸收魂魄而突然死去。
这种同时吸收魂魄最大的坏处就是在吸收的过程中,他们必须保持在同一个频率上,同时死亡,同时被吸收才行。
若是有一个突然死亡或是其他,不仅这一魄会受到波及,就是严非渊也要受到伤害。轻则一魄不全,重则伤及识海。
严非渊布下的阵法乃是他们龙族的一种特殊阵法,奇特之处就在于它可以令三者合而为一。但是即使如此,稍有不慎,也可能弄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这吸收一魄,最重要的就是平心静气,不能受到外界干扰。
于是很明显是个不速之客的鲛人就被严非渊针对了。
严非渊半睁着眼睛看向状似乖巧的鲛人,头一次使出他身为龙族的威压来。
他的气息猛地变了,远古神兽的气息笼罩在这方天地,他身上隐隐约约的有一头昂首的巨龙在咆哮
远处传来悦耳的鸣叫之声,火浪直冲云海。
紫金色的龙身翻滚在云层之上,透过层层云雾,一只巨大的龙头冷冷的直视这个诚惶诚恐的国度。
骚动一触即发。
“离开,或是臣服”这只从来都没有在除却晏鸿离之外的人面前暴露过自己身分的龙开口,火热的气息拍打在鲛人身上。
鲛人的目光变了,他变得炙热而又赤诚,还带着点至死不渝的忠心耿耿。
“吾主”鲛人一直高昂的头深深的埋在地上,他在宣誓自己的效忠。
他心中即激动又愧疚,还带着点不甘心的自卑来。
消失了一万年的统帅终于归来,妖族甚幸。
他沉浸在看见真龙的震惊之中,一时间久久难以回神。
一道流光划破长空,暗色的花纹带着莫名的气息,厚重的令人压抑。
那是剑无名剑。
无名剑立于龙头之上,慢慢的消失在龙身之中。这把被世人所恐惧的剑带着自己独一无二的气息昭告整个世界他认主的消息。
同一时间,九州大世界各个界主同时皱眉,注视着这一幕,沉默不语。
正在找寻无名剑的晏鸿离眉头一跳,注视着那个方向,心中不好的感觉一闪而逝。
无名剑剑身在龙身之中散发着融融的白光,这是真正认主的征兆!
紫金色的巨龙,世人所恐惧的杀戮之剑同时降世,这片大陆,注定了不可能平静。
这等异象一直持续了一刻钟的时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吟,巨龙摆尾,离去。
严非渊身上的威压也慢慢消失。他睁开眼。
那鲛人在没有了之前的占有欲,有的只是更为热忱的向往。
他轻轻亲吻严非渊的脚背,以一种极为卑微的姿态跪在严非渊身边。
“吾主,恭迎您的回归”龙族消失万载,他们已经失去了自己的领袖上万年的时间。
严非渊神色孤傲,缓缓的点了点头。他什么也不用说,这只刚刚臣服的鲛人就已经心领神会的走了出去,将自己破坏的大门合上,走到百米之外站定。
严非渊这一动静,自然会引来无数修士,无论是因为好奇而来,还是因为别的什么,都注定了不会平静。
外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术法乱飞,谩骂声一片。
严非渊已经无心去想这么多,他盯着地上的尘飞卿,不语。
这三人之中,当以这尘飞卿修为最弱,这承受能力也是最低。
严非渊无法,只得放缓了力度。这一切尚还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毕竟是经过了一世蹉跎,修至渡劫的存在,一个小小的神识三分还是难不住他的。
他缓缓地沉下心来,前面的阵法已经让得他们三人有了联系,只要严非渊不急躁,他就可以慢慢的将这一魄吸收。
但是龙族被上天所宠爱得同时,也总会被上天所为难。
就在严非渊进入佳境之际,那司徒轩猛然清醒过来!
他挣扎着乱动,严非渊不得不停下来将人在次弄晕过去。
但是就这么小小得一个动静,严非渊自己之前所作得布置就被全部打乱。
他能够感觉得到自己得灵力大量流失,而且是控制不住的那种。
元婴隐隐约约的有些动静,严非渊缓缓吐了口气。
看来不这样做不行了。
他慢慢的伸出手
幻境悄悄地进入那三人的梦中。
欢愉的,苦闷的,绝望的,一幕幕在他们心里上演,严非渊身边的灵气已经浓郁到了一种地步,灵气以液滴的形式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严非渊包裹在里面。
四面八方的灵气被吸引过来,不远处的白胡子甚至能够感觉到自身灵力的消失。
门外正在打斗的一群人更是惊愕,惊愕过后就是更为狂热,这等吸收灵力的速度,里面的定是哪传说中的真龙无疑!
鲛人心中一冷,全身上下散发着骇人的威压,他一会儿眼角带笑,似那勾人的妖物,一会又冷面如冰,清寂空灵。
死亡的歌声响起,鲛人身边散发浓浓的薄雾。
五彩的光芒闪动,共同抵御这据说能勾人魂魄的歌声。
来的人真的是太多了,即使是鲛人已经是化神后期的修为,但是也渐渐落入下风。
终于有人突破了屏障,狞笑着要进入其中
“噗”的一声,黑色的火焰无风自燃,所有靠近的修士都在一瞬间化为黑炭。
幽冥火,晏鸿离。
红衣的魔尊姿势慵懒的站在门前,轻轻吐气。指着地上的一道线“越过去,死”
他闲闲的站着,却没有人在敢越过去一步。
一时间,空气寂静无声。
有人开始往后退,像是后面又一个深渊怪物追着一样,一晃就没了影。
一个人退去之后就是第二个人,第三个人
到了最后,还站在严非渊门前的也只有一个鲛人而已。
“怎么,你还没被打够?”魔尊斜着眼睛,目光透过大门落在里面的人身上。
严非渊,你行。
无边的妒忌让他看着鲛人越发的不顺眼,那鲛人也不说话,大有随你怎么说的意思。
鲛人身上已经挂了彩,整个鱼看上去颇为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