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鸢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你在说什么…”
“江师姐从来没说过她还有一个弟弟。”
“大师兄虽然性格不好,但也算光明磊落,他也不是那种人。”
她下意识地为自己的师兄辩护,一时间,气氛都很僵硬。
森森用一种心痛难言的目光注视着迟鸢,“你还没有看过那段被封存的录像吧。”
被封存的录像…
迟鸢猛然抬起头,哪一段,哪一段被尘封的录像?
奉天联赛的录像她就看过几遍,可是,根本没发现什么不对劲,而且,她的记忆也完全没有这一环节。
不,也不能这样绝对。
大师兄是在参加联赛前夕捡到迟鸢的,那时候的她才五岁,非常怕生,很多人都没见过。
森森将一只小小的投影球递给迟鸢。
迟鸢握了握拳,额前齐齐的刘海垂了下来,看不清她的神色:“不需要。”
“我会从他们口中得到事实。”
三只团子面面相觑,或许它们的本意只是想让迟鸢离谢揽厌远一些。
它们已经将谢揽厌定义成了居心叵测之人。
最后是三只团子自己回了意识空间。
回到沐辰峰,迟鸢情绪低落的躺在床上。
窗户是半开着,微风徐徐,露出今夜月明星稀的夜空。
迟鸢觉得应该相信谢揽厌,她了解师兄,可…好像又不是那样了解。
迟鸢将一只手枕在脑后,右手举起那颗光阴果,旁边放着的是被提出来的录像。
如果用光阴果回到过去,能有几成把握救回那位师兄?
银色月光沐在灵果的身上,金光灿灿,当真是好刺眼。
迟鸢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按下了这种鲁莽冒昧的心思,将光阴果放回了盒子。
也许她不应该毫无保留地相信森森它们。
*
次日清晨,符珏与越九青以及然灯来找主动问罪。
迟鸢却还狐疑昨天的事情,但江悬早早就将投影仪放在了窗前,并没有跟她见面。
无法探究。
“故意的吗?”她嘟囔了一句,眼底有青黑一片,因为皮肤白,显得特别明显。
符珏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少女失落地撑住下巴,因为所谓的惩罚煎熬得连觉都睡不着。
忽的,她接住了一片竹叶,苍翠欲滴,形状完美。
可沐辰峰并没有竹林,这是哪里来的竹叶?
迟鸢一怔。
符珏把她撑着下巴的手放了下去,“今天青鸾宗的弟子们来学习交流了。”
君翩翩也早已出门练功去了。
“…”
竹遥是吗?!
这该死的宿敌,迟鸢瞬间清醒过来了,可碍于在禁足中,她又没法亲自动手。
想到这里,迟鸢顿时恨得牙痒痒。
可不能被他比下去了。
几个小伙伴还以为是昨天的行为把她给惹生气了,个个都低着头:“抱歉,我们不应该把你独自留下来。”
迟鸢神情怏怏,她并没有真的生气。
事实上,谢揽厌,谢师兄是最先接纳她的,怎么可能真的把自己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