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才给他起的外号。
说他性格孤僻,性子冷,然后大夏天的还穿的厚,感觉怕冷一样,就给他起了个张冰块的外号,然后又觉得张冰块这个外号叫着不顺口,想着冰块跟冰疙瘩一个意思,就改成张疙瘩了。
张延一直知道他有这样一个外号,只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别人在背地里这么称呼他,他也懒得计较,像今天这样。当着他的面直接这样叫他的情况,倒是挺少的。
张延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是班里一个比较“活泼”的家伙,学习一……算了,其实就是不学习的那种,家里条件不错,挺有钱的,属于那种自己不需要怎么努力,等出了学校让家里人给安排就行了的情况。
叫徐元恒,长的倒是人高马大的,只不过感觉有点过于“活跃”了些,曾做过一件让人印象最深刻的事情,就是去年学校篮球联谊会上,他给班主任递了一根烟。
班主任前年升的副校长,人倒是挺好的,也没什么脾气,跟学生也能玩的开,但一个学生在学校里给老师递烟这种事情……
反正后来老师是给徐元恒家里打了个电话,跟对方的家长讨论了一下这个问题,倒是没让徐元恒的家长到学校里来,给徐元恒也留了面子。
只是看后来徐元恒无所谓的模样,估计家里边的人也没对他进行什么惩罚,老师找他谈过几次之后,也就索性放弃了。
总之是个比较“跳脱”,也比较“早熟”的家伙。
之前背地里说张延坏话的那些人当中,论严重程度,徐元恒这个家伙可谓是首当其冲。
但张延一向不喜欢和别人起争执,迄今为止,别人最多也就是嘴上说两句他的坏话,除此之外,倒是没有过其他的动作,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张延可是从来没有和别人因为这种事情闹过矛盾的。
这一次的行为有些过分,但徐元恒他们打篮球的地方,和张延此刻睡觉的地方只隔着一条跑道,那篮球没碰上蓝框,跳到他附近也属于是意外情况,他倒是也没心思去斤斤计较。
所以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对方,却什么也没有说,脑袋重新放回去,就准备继续睡觉了。
冬日的暖阳之下,以及夏日的乘凉之处,都是睡觉极其舒服的地方了。
“靠!”
看到张延居然理都不理他,徐元恒难免有些不爽,而此刻那些和徐元恒一起打球的那些人,男孩子嘛,活泼爱起哄其实也属于正常。
看到这一幕之后,顿时便一窝蜂的哈哈大笑起来,更有甚者,还莫名其妙的吹起了口哨,也不知道存的哪门子心思。
“不行啦元恒,张疙瘩都懒得理你啊。”
“怕不是觉得你长得丑,不想看你吧。”
“哈哈哈,丑拒啊这是。”
……
原本只是一场小意外引起的小风波,被这群家伙们一起哄,徐元恒倒是觉得有些丢面子了。
张延这家伙平日里跟个闷葫芦一样,说话都很少,班里有几个又瘦又矮的同学,本来就不怎么受待见,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被欺负的对象,可就是他们那几个,也能在背地里开几句张延的玩笑。
可见张延的“地位”是有多低了。
真是白瞎了他那一米八左右的大高个了。
而此时此刻,就是这样一个“没有地位”的弱鸡,居然也敢把他无视?
凭的是什么?
谁给他的勇气?
现在是文明法治社会,同学之间倒是没有什么等级划分,可我徐元恒怎么说也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你一个被排挤的家伙,是怎么敢不把我放在眼里的?
此刻你哪怕是默默换个地方都行啊,起码给点儿反应对不对?这一点儿反应都不给,把人彻底无视又算怎么一回事?
徐元恒心里不爽了,周围人的“嘲笑”起哄当中,他也是没来由的看张延愈发不爽了起来,晃荡着身子,吊儿郎当的走过去,然后不客气的推了推躺在那里的张延。
“喂,张疙瘩,张疙瘩。”
“有事?”
张延懒得理他,但此刻徐元恒都上手推他了,他总不能一点儿反应都不给,只能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靠。”
看着张延好似还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徐元恒本就不爽的心情顿时就更不好了,原本只是想过来卖弄一下自己的“帅气”的,这下可好了,他都有点欺负一下对方的冲动了。
“你TM的把老子的篮球打到花坛里去了,难道不应该给我弄出来?”
徐元恒伸着手,指着张延身体另一侧不远处的花坛说道,而他手指的那个方向,那个被张延挡了一下的篮球此刻正静静的躺在里面,一动也不动的。
还好最近几天的太阳烈的很,即使花坛每天都有自动喷水的管子,水分也会被快速的蒸发掉。要不然的话,篮球如果落入的是带水的,泥泞的花坛里,先不说脏不脏,就单单是想取出来,都会成为一件困难的事情了。
“那篮球差点砸到我。”
张延皱着眉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