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猛地撞在墙上,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不速之客没有一丝灰尘的皮鞋悄无声息的踩在地毯上,笔挺的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里包裹着踹过门的长腿,一步步朝着岁繁走来。
“举手之劳?”季凛掸了掸衣角,淡淡看向岁繁:“举的哪只手,给我看看。”
说话间,他盯着岁繁同项成源接触的那片衣角,眸中满是冷意。
岁繁:“……”
她看着季凛手中绞着金线的马鞭,默默的朝着旁边挪了挪。
这马鞭她记得,几年前季凛叔叔家儿子和狐朋狗友第一次碰了笑气,被他用这玩意儿抽得满地打滚,养了半年才养回来。
那之后,别说是不该碰的东西了,那孩子听到酒吧两个字都发抖。
如今,曾经发挥过功效的马鞭出现在岁繁面前,不免让她汗毛倒竖。
“季凛不会真打我吧!”心中不安,岁繁又朝着旁边蹭了蹭。
他敢打,她就敢还手!
【难说,谁看着孩子出来P……】
“哪只?”冷冷淡淡的声音将系统的嘲讽压了回去,它瑟缩的朝着脑海深处蹭了蹭,不忍心再打击在生死边缘游走的宿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岁繁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里面满是理直气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你派人跟着我?”
倒打一耙嘛,她最擅长了。
季凛冷笑,将刚刚岁繁签过的账单放在她面前的案几上,沉甸甸的马鞭重重在上面点了点:“买了不少酒,看上哪个送酒少爷了?”
“曲哥!是你告的密!”岁繁倏然抬头,捉住了在门口缩头的曲绍。
曲绍暗骂自己,非要看这个热闹嘛?不看能死吗?
然而在小姑娘的瞪视下,他还是不得不走出来,讪讪道:“啊,这个……就是那回事,你懂的对吧!”
显然,比起让季凛事后知道岁繁招了一大堆男模来说,抓个未遂现行算是好事。
岁繁眼睛飘忽,不去看季凛,一脸郁闷:“你们这的客人知道你们泄露隐私的事情吗?”
曲绍笑嘻嘻道:“凛哥也有这的干股,不算是泄露隐私,顶多是股东交流。”
“叩叩叩……”
马鞭的声音打断他们的插科打诨,季凛掀起眼皮淡淡扫了一眼岁繁:“说够了,说够了回答我的问题,哪只。”
那架势,说出来就直接剁掉。
“没哪只!”岁繁极其识时务的道:“我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别人的事情关我什么事情?我看都不会看一眼!”
但项成源不是别人,是她注定要宰了的人!
季凛神色稍缓,抬了抬下巴,算是勉强让她讲这件事糊弄过去:“既然如此,回家吧。”
岁繁看向一旁看热闹的宁秋,大骂这厮不够意思,光顾着欣赏男人美色,连给她说一句话都不肯!
“我是和……”
“我派人送她回去。”季凛眉宇间的冷更添了几分,不耐道:“然后呢?要我再给你叫几瓶酒,在这喝个够吗?”
说话间,他拇指摩挲着马鞭,骨节分明的大手上有青筋微微隆起。
“不必!”岁繁一机灵,连忙捡起外套起身:“回家,我们现在就回家!”
即便季凛现在不想抽她,当她说出要再喝两口的时候也得抽了,她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爱好,何必去触他的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