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牧庭把唐清鹤送进了房间,见他软软的倒在了床上,便忍着腿上的疼痛,去给他倒了杯水。
“清鹤,来,喝点水。”
唐清鹤睁开眼,慢慢的坐起身,也不伸手,就这么的凑着纪牧庭的手,喝起了水。
纪牧庭看得心热,唐清鹤已经把水喝完了。
纪牧庭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说道:“清鹤,你累了,你赶紧休息吧,我先回——”
“纪牧庭,”唐清鹤打断他:“留下吧。”
纪牧庭呼吸一窒,对上了唐清鹤水蒙蒙的眸子,半天,才哑着嗓子道:“清鹤,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唐清鹤露出一个笑。
纪牧庭的喉结上下滚动个不停,“清鹤,你喝醉了。”
纪牧庭虽然心里非常想立刻就把人扑倒,然后好好疼爱,在他身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打上自己的标记,但他不想趁人之危,他怕唐清鹤清醒后怪自己。
“我没有。”唐清鹤的眸子水润,但可以看得出里面的清明:“我是真的想让你留下来。还是说——”
“你讨厌我?”
纪牧庭呼吸一下粗重起来,他缓缓的坐到床上,慢慢俯下身:“我怎么会讨厌你……”
钮扣被一颗颗解开,衣服一件件落地,纪牧庭虔诚的吻上了身下的人。
唐清鹤用不停晃动的视线,看着天花板,眼里的淡漠和清明,最终被欲望浸染,然后自暴自弃似的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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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诚回到沈家的时候,沈安宇他们都不在,他回了房间,把衣服全部脱掉,然后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具满是痕迹的身体,自嘲一笑。
然后就走进了浴室。
洗过澡,好好的睡了一觉,沈明诚下了楼,发现刘玉珠已经回来了。
“明诚,”刘玉珠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儿子从楼上下来,向他招了招手。
沈明诚:“妈妈。”
刘玉珠可是听沈安宇说了,这次沈明诚去参加游轮酒会,是程家少爷带着去的。
程家可是比她娘家刘家还要厉害的家族,她的儿子可真有本事,能得以程大少的青眼。
“这几天 ,玩儿的怎么样?”
沈明诚接过刘玉珠给他削的水果,然后挂出一个笑道:“挺好的,跟着程少认识了不少人。”
刘玉珠一听,更高兴了:“那可真是太好了,这都是你以后的人脉,等你接手了公司,这都将是你的助力。”
沈明诚抿嘴笑了笑后,说道:“我知道了,妈妈。”
刘玉珠满眼欣慰。
她这些年,为了培养这个儿子,费尽了心力,现在见他这么优秀,也算是没有白费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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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鹤到了暗潮,只有他一个人。
他要了一个包厢,然后又要了好些酒,在交待了侍者不许来打扰后,就关上了门。
在游轮上的一周,唐清鹤几乎是夜夜与纪牧庭在床上厮混。
他前段时间已经压抑到了极致,所以才在程修杰说起游轮酒会的时候答应去了。
本来,他也就想着去放松一下心情。
可是,纪牧庭把他送回房间的时候,他突然就不想再坚持 自己心里对别人来说无所谓的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