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个没安全感的人,自小又是在皇后膝下长大,而皇后要求甚严,说是严苛,还不就是认为太子不是她的亲骨肉,叱骂惩罚全凭心情。”
“太子小小年纪时常被一个人关在没人的偏殿里,不管他如何哭闹也不开门,或许如此才养成了他阴晴不定的性子吧!”
年嬷嬷讲得伤心,双眼泛红,有了泪意。
谢棠宁听了也跟着动容,出生在皇家的人是荣耀也是枷锁,何况他小小年纪就与生母分离,皇后毕竟不是他的亲生母亲,能对他有多好。
着实是可怜的。
她拉过年嬷嬷的手,宽慰,“年嬷嬷,你不要伤心了,我今后多多关心他一些,前提是他不惹我的情况下。”
年嬷嬷擦干眼泪,对着谢棠宁笑了笑。
随后,年嬷嬷退下,说是要命人去给谢棠宁准备晚膳。
伺候的人都走了,殿里空无一人。
谢棠宁也总算是能坐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了。
她下了床,穿上鞋后来到殿里四下参观了一圈,还是很无聊,空荡荡的大殿,就只有她一个人,真的很闷。
可是她还要装病,也不知道还要装几天。
这让她很苦恼。
谢棠宁悄悄打开大殿的门,想着偷溜出去透口气,结果在门缝里看到外面还站着两个门神。
许是年嬷嬷给留了两个宫女值守。
无奈她只好退了回来。
“沈医官…”
“药煎好了,我进去给太子妃送药。”
殿外传来动静,谢棠宁赶紧跑回自己的榻上趴好。
没一会儿那女医官便端着热腾腾的一碗药进来。
她看了眼谢棠宁,说道,“没有外人,太子妃尽可放心。”
谢棠宁缓缓起身,盘膝而坐。
她看了眼女医官手里的药,“是药三分毒,你这碗里的药想办法处理了吧,我不喝。”
女医官也没说什么,端着那药倒在了旁边几案上摆着的瓷器瓶子里。
只听咔嚓一声,瓷瓶没耐得住高温,碎了。
谢棠宁傻眼了。
女医官无措地看着谢棠宁,眼神呆滞,“怎么办呀?”
怎么办?
凉拌!
这漪澜殿的摆件陈设大多金贵,她可赔不起。
“谁让你往瓶子里面倒了?”
“开了眼了,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呀!”
谢棠宁起身,走到那碎掉的花瓶边上,蹲下捡起一片宛若蛋壳一样薄的碎瓷片,颜色雪白晶莹,可透光,一看就价值不菲。
现在碎掉一个,另一个孤零零待在一边,怎么看都不协调。
女医官面露难堪,可她不认为自己错了,反倒是摆出一副讹人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