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百姓连忙在此行礼:
“谢过恩公!吾等领命!”
说罢,纷纷忙碌了起来!
张杨这才向李胜身后看去,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绝美的脸庞。虽然数年未见、李芸已经模样大变,但是张杨依旧从其轮廓上认出了,这便是云中男儿的噩梦,自己将来的妻子、李芸。
李芸正在祖父身后,拿眼偷瞄张杨。自此见识到张杨在敌阵中悍勇绝伦、霸气无双的英姿后,心间便被欣喜与骄傲填满,心中暗自窃喜:如此英雄人物,可是她李芸未来的夫君!
也难怪李芸如此,毕竟,有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能嫁给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战后,李芸随祖父来到张杨身前,一颗心就如小鹿乱撞般,砰砰跳得让人心慌。
心中却是有些患得患失起来,想到自己年幼时、没少暴打张杨,不知道张杨会不会记恨自己,不知道张杨是否会因为自己的名声、而嫌弃自己……
就在李芸偷瞄着张杨、思绪翻飞之际,突然发现张杨向她看来,李芸的面色顿时一阵羞红,有些不知所措,慌忙低下了头去。
张杨再次见到李芸,不禁为其绝美的容颜而刹那的失神,随即便突然想起、这可是猛虎般的女子后,心中顿时又是为之一凛,所有的心思顿时烟消云散。
可见到李芸娇羞的样子后,心中顿时又是一阵怪异。不禁心中暗想:如此女中丈夫,也会做出如此小女子之状?
稍一思索,便也释然了!人是会成长变化的,不能总拿以前之事去看待他人,更何况,那时李芸与自己一般,只是个不懂事的孩童罢了!
即便性子烈了些也没什么,他张杨的妻子,与众不同一些也是应该的,难道他张杨还能再被一个女子欺负了去?笑话!
想及此,未免李芸尴尬,张杨便主动出言道:
“芸姐姐!仅数年不见,怎地还生分起来了!”
李芸闻言,果然不再那般娇羞,只是如今身份变了,因此,还是不太敢直视张杨的双眼,微微低头道:
“稚叔切莫取笑李芸!李芸幼时不懂事,做下了许多错事,还请稚叔莫怪!”
张杨闻言一愣,也是没想到李芸如此刚强的性格,也会主动向他道歉。不过,既然李芸即将成为自己的妻子,自己也不至于小肚鸡肠地去计较从前。于是便对李芸笑道:
“芸姐姐,孩童之间,哪来如此多的是非对错可言!此后,不必再为之前的事而耿耿于怀!”
李芸闻言,这才抬头仔细看向张杨,见张杨面色不似作伪,才明媚地一笑,对着张杨一礼道:
“李芸、谢稚叔雅量!”
这一笑,顿时又让张杨有些失神,不过,如今的张杨已经不同于往日,头脑能够保持足够的冷静,强压下那有些心动的感觉,向着李芸柔和地笑了笑,便又看向李兴。李兴见张杨向其看来,连忙施礼道:
“李兴见过稚叔兄长!”
张杨笑着拍拍李兴的肩膀道:
“小李兴如今已然长大成人!再打输了,可莫要再哭鼻子!”
众人闻言,顿时一阵哄笑,羞得李兴顿时一阵面红耳赤。随即,张杨又与李家众人纷纷打过招呼。
这些人皆是孩童时期的老相识,虽然近几年张杨总是外出游历,很少与这些人再有过多交集,不过也不至于变得见面不相识。
就在张杨与李家之人寒暄之时,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张武带着数十人匆匆赶来!看得出,对于张杨初次担当大任,这位沙场宿将还是不放心。
心急如焚的张武,远远看见张杨无事,这才松了一口气。可再看到自己坞堡的儿郎,只有数人站着,其余的则是躺了一地,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一到近前,张武顾不上跟李胜寒暄,劈头便问张杨:
“杨儿,伤亡如何?”
张杨笑着对父亲道:
“父亲不必惊慌,伙伴们并无大碍!只是有数人伤势较重,需要将养些时日,其余的只是轻伤!之所以躺着,只是因流血过多、导致身体虚弱,只要肉食跟上,旬日间便可恢复!”
张武这才放下心来,再看了看四散的鲜卑尸体,以及那被绑的结结实实的鲜卑俘虏,张武内心之中是既欣慰又骄傲,慈爱地拍了拍张杨:
“杨儿!自今日始,父亲以汝为荣!”
张杨自然能够听出张武对自己的满意与自豪,笑着道:
“父亲过奖了,孩儿还有很多不足,仍需父亲教导!此次乃是孩儿趁鲜卑人大意,杀了其一个搓手不及,否则定然会死伤惨重!事后想来,孩儿仍是有些后怕!”
此时,李胜插嘴道:
“好!好一个不骄不躁的好儿郎!哈哈哈哈,恭喜子韬,有此佳儿,张家此后、必定因此子而大兴矣!”
张武上次着了这老货的道,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冷哼道:
“哼!李老坞主客气了!可惜某张武、辛辛苦苦调教十八载,最后因为一顿酒、遭了算计,让汝李家平白得了便宜去!”
李胜闻言更是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见张武脸色不好看了,这才止住笑声,对张武道:
“上次的好酒,某还有十坛!尽数赠与子韬,权作是赔礼!”
张武闻言,眼中顿时光芒大盛,立即问道:
“果真!”
李胜将脸一仰道:
“某李胜何人,亦非言而无信之辈!”
张杨在一旁听得有些哭笑不得!感情,父亲为了十坛好酒,又将自己卖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