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稚叔每次前来,必定先缠着孩儿战过一场才罢休,此次,某乍一听闻、其带了未过门的妻子前来,还以为此次不用再被气缠着比斗,谁曾想,其未过门的妻子也是一位女中豪杰,看来,此次比斗又是免不了了!
唉!父亲有所不知,稚叔的箭术早已不下于孩儿,这点孩儿也是对其十分钦佩,只是那马上功夫太过平庸,与其比斗起来,孩儿还需小心翼翼、缩手缩脚,当真是无趣地紧啊!
不过,陈猛说稚叔换了青龙戟,莫非其将某传授的戟法,另辟蹊径,用青龙戟练成了?那倒是值得期待了!”
此时的吕父,哪里还有要离开故土的忧伤,脸上尽是慈祥的笑意,听闻吕布的抱怨,笑着安慰吕布道:
“吾儿耐心些便是,某看稚叔进步便不小,莫忘了其年仅十八岁,正是武艺突飞猛进之时。且,以稚叔的毅力以及一颗赤子之心,将来马上功夫未必会差!”
吕布闻言,也是点了点头道:
“父亲所言极是!稚叔力道不小,招式也是纯熟无比,只是衔接之间,宛如没有开窍一般,缺乏了其射箭时的那一股灵性。
这一点,孩儿帮不了他,只有靠他自己去领悟了。悟透了便是海阔天空,若悟不透,其马上功夫怕是终生难入一流!”
突然,吕布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把将陈猛又薅到近前,问道:
“方才汝是说,稚叔未过门的妻子叫李芸?”
陈猛不知道自家少坞主发什么疯,将自己拎来薅去的,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吕布得到肯定答复后,脸上便有些压抑不住笑意,陈猛见此,顿时双眼放光地盯着吕布,好奇地问道:
“少坞主,可是识得此女?莫非……”
啪……哎呦……
听闻陈猛胡乱猜疑,吕布又给了其一巴掌,疼得陈猛一阵呲牙咧嘴。吕布训斥道:
“那可是稚叔未来的妻子,岂能信口胡说!”
陈猛也知道自己失言了,连忙唯唯诺诺地认错,吕布这才放过他,并对其道:
“莫要在此碍眼,滚去将某的战马与兵器取来!”
陈猛顿时如蒙大赦,行礼应诺之后,跳上战马便向着吕家疾驰而去!
一回头,见父母以及妻子,皆是好奇自己为何对李芸这么大反应,吕布便将张杨对其讲过的儿时趣事,讲给了家人听。吕父听罢,顿时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笑煞吾也!不曾想,稚叔还有此等糗事,哈哈哈哈哈……”
吕布母亲与妻子听闻张杨的糗事,也是丝毫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同时,对这个李芸更加好奇起来!
吕父笑罢,又嘱咐吕布道:
“也就是稚叔将吾儿当做了兄长,再加稚叔又是坦荡之人,否则,如此丢脸之事,遮遮掩掩尚且不及,岂能随意对他人说出!
吾儿切记,此后莫要在他人面前提起此事,否则,当心稚叔不认汝这个兄长!”
吕布闻言,一双俊美的浓眉顿时一立,大喝道:
“他敢!”
啪……哎呦……
吕布刚耍完威风,便被老父拍了一巴掌,连忙与方才的陈猛一般,向父亲连连告饶!也难怪吕布喜欢用巴掌拍人,原来根子在其父亲这里……
不多时,陈猛便策马赶了回来,将吕布的战马与方天画戟扛了过来。吕布不再拖沓,上马持戟,对着父亲道:
“父亲、母亲、夫人,且上寨墙观战,某去试试稚叔的长进如何!”
说罢,一踢马腹,战马吃痛之下,猛地窜了出去,只是吕布那九尺的雄壮身躯,骑在那匹六尺出头的良马身上,着实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