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查四年前的那事,我总有点儿隐隐的担心李芬芬不会再配合。
毕竟遭遇霸凌,她才是当事人。
别的不知道,这一点我还是知道。
如果当事人都不再追究了,那么我一个局外人去追究,有个毛用呀?
反正我已有觉察到,李芬芬也是不愿再提四年前的那事了。
因此,等一会儿挂了电话后,我不免有些蛋疼的点燃了一根烟来……
接下来,我在琢磨,如何与李芬芬去提这事?
不过,想着她现在糟糕的状态,我估计她也是没有什么心思再去提已过去的事情?
毕竟如今深陷生活泥沼的她,想的更多的应该是,如何才能熬过这种状态?
而就在这时,突然的,李芬芬竟是给我来了个电话。
我也是这才留意到,天早已黑了。
整个泸山市早已是一片灯火的海洋。
此刻伫立在清西桥上的我,只能有些茫然的接通了李芬芬的电话。
“怎么了?”我问。
“没怎么。”电话那端的她,回道,“就是村里太安静了。天也黑了。我突然觉得有些无聊,所以也就给你打个电话。”
随即,她问:“你现在在干嘛?”
“没干嘛。在清西桥上。”我回道。
然后,她问:“皇爵会所还封着呀?”
“嗯。”我便应了这么一声。
总之,我暂没跟她说,今天遇见吴建华等人了。
等过会儿,她好像是有感而发似的道:“你说,我们生活怎么就这么难呢?”
我听着,似乎理解她此时的心情,于是乎,我也就说:“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事实上,我也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暂时,彼此只不过是深陷生活的泥沼而已。
反正我觉得,对于我们来说,接下来也就是怎么搞钱的事情。
因为渐渐的,我已深有体会,最终还是体现在一个钱字上。
或许狱里的坤老哥说得对吧,有钱就是他玛的爷。
再等过会儿,李芬芬竟是突然在电话里说了句:“我有点儿想你了。”
忽听这么一句,我可是有点儿发愣似的……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只是我在想,她刚刚的前一句是,孩子已经睡着了。
这么一种情况,我真不知道说什么?
当然,我心里明白,我还是挺想和她在一起的。
只是,那孩子可不是我的孩子呀。
而是她与她老公的孩子。
尽管她老公已是植物人,搁在泸山市的康复理疗中心已经躺了近两年了,但问题的关键则是,毕竟如今她是有夫之妇不是?
不过,她也没等我说什么,她自个又道:“明天下午你来汽车站接我吧。”
“……”
等一会儿,挂了电话,我则又是有些蛋疼的点燃了一根烟来。
因为我突然在想,也不知道李芬芬现在都是怎么个心理状态?
她怎么会说有点儿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