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看卫觊一脸认真却又气急败坏的模样,就是好笑。
管你是不是泄私愤,帽子先给你扣上。
“伯觎兄,我见你一身正气,当是个正直之人。吾且问你,吾与蔡昭姬结连理乃是陛下撮合,奉陛下之命结婚是否符合为臣之道?”
卫觊愣愣的说道:
“陛下之命,当然符合,可那又跟此事何关?”
刘和继续说道:
“吾听闻汝弟有隐疾,且疾病甚重,可有此事?”
刘和话一出,卫觊面色大变:
“吾弟之疾,汝是如何知道的!”
历史上,蔡琰嫁给卫仲道不到一年,卫仲道便病亡,故刘和推断,那卫仲道极有可能有重大隐疾。
刘和一阵冷笑:
“弟有重疾而隐瞒娶妻,此乃欺骗之举。汝帮助弟弟欺骗蔡公而伤害吾妻,如此行为,让人怎么相信你说的话。”
听了刘和的话,卫觊脸色发红,支支吾吾的说道:
“吾··吾也是无奈之举,吾弟体弱,总不能无后吧。可你举荐董卓为太师,收董卓之礼可有此事?”
刘和大大方方的说道:
“没错,董卓的太师之名是我说的,然而那是董贼欲要对陛下不利,吾才用太师之职哄骗董贼,陛下才逃过此节。至于吾收取董贼财务也是不假,那董贼确实给过我两百万钱。”
刘和话音刚落,众人纷纷指责,就连袁绍都是一阵鄙夷。
那卫觊更是跳起来说道:
“看看,看看,此人竟然收取董贼两百万钱,必定与董贼同党!”
刘和一脸的不屑,仰着头说道:
“吾虽收董贼两百万钱,但那钱乃是私铸,钱小而粗糙,甚恶,吾已将全部恶钱移交给陛下了。卫伯觎对长安城之事了如指掌,可派人去打听,吾之言绝无说谎。”
众人正疑虑间,刘和身后的荀攸站出来:
“本初兄别来无恙乎,吾乃荀攸荀公达。吾可以证实,刘侍中所言都是真实,并无半点虚假。且刘侍中冒死救下忠臣伍孚的女儿,又花费弥巨救我出狱。刘侍中人品,不容质疑。”
袁绍明显与荀攸很熟,见是荀攸,赶忙说道:
“吾方才就觉得眼熟,原来是荀攸荀公达。公达对我有恩,公达之言,绝无谎话,这样看来,刘侍中绝对不会与董贼一党。”
荀攸朝着袁绍略施一礼:
“本初兄明察秋毫,令人敬佩,卫觊此人,虽才学卓着,但以私利而抨击本朝忠臣,其心不正。袁本初用此人为幕僚,需小心啊。”
袁绍一阵尴尬:
“吾一心为国,投奔而来的人过多,一时不察,险些被人蒙骗。”
袁绍此话一出,卫觊坐不住了,站起来破口大骂道:
“袁本初,吾以为你能断是非,却不想你只是个好谋无段,老眼昏花之徒!”
卫觊一骂,让袁绍脸色十分难堪:
“卫觊小儿,汝掩盖事实、污蔑忠良!吾差点被尔蒙蔽,汝竟然当众辱我,来人啊,将卫觊小儿叉出去,赶出渤海郡。如此小人,吾不屑与之为伍!”
立刻有侍卫赶来,将气极的卫觊拉了出去。
那卫觊还频频骂道:
“袁本初,汝只是个色厉胆薄,好谋无断的庸人。今日你不纳忠言,日后必受其害也····”
那卫觊被赶出渤海郡,后投在曹操帐下,此事暂且不提。
袁绍将卫觊赶走,傲然道:
“此乃小人,吾不屑与之为伍。公达来渤海,吾必以上宾之礼待之,汝可否助我乎?”
荀攸揉着太阳穴说道:
“多谢本初爱戴,然公达深感刘侍中救命之恩,必须与侍中回幽州,故不能帮助本初,望本初兄见谅。”
袁绍脸色一变:
“那可不成,刘侍中可以回幽州,公达必须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