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带着哭腔抱怨道:“我大冬天的去钓鱼,冷风一吹就是几个小时,连副手套都舍不得买, 手都冻肿了,我容易么我?你只会心疼别人,啥时候也心疼心疼我!”
听雨水诉苦,傻柱也心虚。
自家日子是苦了些,那也要看跟谁比啊!
这么闹下去也不是办法,傻柱又接着胡诌道:“只要撑过这个月就好了,秦姐也说了,她明天就去厂里上班,钱也会尽快还给我们。”
秦淮茹压根就没说过这话。
即便是去厂里上班,就她那点工资,要养活一大家子都困难。
想让她还钱,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傻柱扯起谎来都不带喘气的,说得他自己都信了。
雨水定定地看着他, 一言不发。
这话说出来谁信?
他们家这情况,拿什么还?
雨水心里越发觉得这傻哥哥没救了,被那秦淮茹迷得失了心智。
自己的话他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哪怕说再多也是白费口舌。
傻柱还以为雨水已经被他说动了,想趁热打铁再做做这丫头的思想工作, 一劳永逸。
“雨水,咱做人不能只顾着自己,那太自私了,再说了,你这不是马上就放寒假了,以后每天 跟着郝向阳去钓鱼,总能有点收获,天冷回头再请一大妈给你做副手套就是,咱们还有鱼吃,秦姐只能喝西北风了。”
“你……”
雨水只觉得如鲠在喉,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她拿傻柱一点办法也没有,现在只想让他早点结婚。
要是有了嫂子,准能断了秦淮茹的念想。
之前就听聋老太说要帮着张罗婚事,也不知道进度怎么样了,回头去后院打听打听。
要是有姑娘, 一定帮忙撮合。
至于条件,看得过去就行。她也不求那么多了。
同一时间,易中海家。
饭桌上,三人围坐着吃饭。
说起贾东旭提前回来,一大妈也谈到了傻柱和秦淮茹那点破事。
“傻柱以后也该收敛点了,我看院里人都在等着看他们的笑话。”
易中海也说起白天在厂里听到的消息,“秦淮茹今天已经去厂里办完手续了,明天就能去轧钢 厂入职。”
郝向阳有些意外,她才刚生产完,前后一个星期都不到。
何况还是早产伴有大出血,身子骨肯定还没恢复。
一大妈感慨道:“她也真是不容易,这么急着去上班,肯定是家里揭不开锅了,这情况就算不住院,怎么也得在家里多休养几天。”
郝向阳想起回来时看到的那一幕,接茬说:“刚我好像瞧见傻柱送了秦淮茹一袋子玉米面。”
一大妈一愣,“怕不是后院老太太送的那袋。”
老太太没少在她面前念叨傻柱。
为了帮那秦淮茹,连自家也不顾了。
现在也没了易中海的帮衬,她也不能看着傻柱挨饿受冻。
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一袋子玉米面。
易中海闻言摇了摇头,心里觉得傻柱也太不懂事了。
聋老太一个五保户,自己那点口粮都要靠街道办接济。
傻柱也好意思拿老太太的东西,还借花献佛又送给了秦淮茹。
这傻柱好的不学,怎么还学起他啃老了?
不过聋老太可没易中海家底厚,经不住傻柱这么挥霍。
见郝向阳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易中海疑惑道:“向阳,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什么,只是在想傻柱现在怎么也学我这么不靠谱了,还得靠家里长辈接济过日子。”
这话带着点自嘲的意味。
毕竟来院里也快一个月了,还成天不务正业,外面已经传出不少风言风语。
一大妈担心郝向阳是听见什么不好的话受了委屈,连忙扭头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皱着眉,故意板着脸道:“向阳,你说这话叔可不爱听了啊,谁敢说你不靠谱?要没 你出手,这一个月厂里就得搭进去两条人命!”
一大妈也帮着说:“你叔说得对,院里人嘴碎得很,那些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自打你 来,家里的河鲜就没断过,我这身子要没你帮着调理,也不可能这么硬朗,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别听他们乱嚼舌根!”
“就是。”
自从知道郝向阳傍上了杨厂长,易中海就没再说过工作的事。
明眼人都知道,进轧钢厂都白瞎了他这身本事。
见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郝向阳连忙表态,“怪我胡思乱想,以后不会了。”
易中海展颜,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这才对。”
刚提到聋老太太,一大妈又想起她交代给自己的事。
于是对易中海说:“对了,今天老太太又催了,让咱们帮着张罗傻柱的婚事。”
易中海有些无奈。
他不想去管傻柱的闲事,但老太太的话还是听的。
毕竟年纪摆在这。
问题傻柱的情况太复杂了,有贾家这层关系在,谁愿意嫁进他何家?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刘玉华最合适。
要不是前些天刘成出了事故,这事已经摆上日程了。
现在人还在医院躺着,只能去找刘玉华本人说说了。
“明儿我就去厂里跟刘玉华说说这事,就是不知道他们家现在的情况,那刘玉华还有没有这心思 。 ”
一大妈叹了口气:“这倒也是,任谁身上发生这种事,心里都不会好过,不过问一下也不打 紧,实在不行就另说,在老太太那也算有个交代。”
易中海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