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郝向阳就跑去了巷东头老沈家。

他们那院子里拴了条黄色的土狗。

郝向阳准备用它试试新到手的御兽技能。

刚一到那院门口，就被这土狗发现了。

因为没意识到危险，只是好奇看了眼郝向阳，摇了摇尾巴，便不再搭理他。

郝向阳凑近后，认真端详了大黄一眼，又向这条狗走近了几步。

大黄摆着尾巴，伸长了鼻子嗅了嗅。

郝向阳试着用刚得的御兽技能去读取这条土狗的肢体语言。

又试图控制它的行动，结果系统提示技能权限不够。

郝向阳不信邪，冲着大黄做出各种姿势。

想让这土狗做出些不同的反应。

直到大黄不耐烦，全身炸毛，冲他咬牙，郝向阳读懂了，这狗东西想咬人了。

只是他又有些疑惑。

这技能不会这么鸡肋吧?

随后又多尝试了一会，发现除了能读懂些肢体语言，还能较为准确地感知到这条狗的情绪状态。

也不是全然没有用处。

想到这，郝向阳笑着摸了摸大黄的狗头，结果瞬间引来一阵犬吠!

之后，郝向阳花了一上午时间尝试这项新技能。

多运用几遍之后，他也更清楚这项技能的用法，运用起来也更加熟练了。

只不过因为自己目前的技能等级不高，只有初级，所以只能读懂一些基本的肢体语言和情绪状态，在操纵动物行动这方面还是太限制了。

体型稍微大点的动物，像在院子里经常能见到的小猫小狗基本都控制不了。

他只好尝试去控制一些体型较小的动物。

找了半天，最后在租的院子里，他找到了一种体型很小的名叫灶马儿的昆虫。

其实就是灶马蟋，学名也称为突灶蠡，是四九城最常见的一种蟋蟀。

它看起来并不凶猛，但是也会咬人。

只是咬人后不会对人体产生伤害，只会感到皮肤有点痒，没有毒性。

这种灶马蟋在冬天喜欢进入屋内避寒。

所以越是在温暖的地方，这种灶马蟋的数量也就越多。

一般都只在夜晚才会活动和觅食，白天则主要是隐藏在灶台或者窗台、角落等的墙壁缝隙之中。

多以植物的嫩叶或者芽为食，也算是一种农业害虫。

不过它们的食性还算广泛，因此在灶台和杂物堆等距离人比较近的环境中，它们也会吃米 饭、肉或者菜叶等食物，危害性并不是特别大。

危害不大，体型又够自己的初级技能控制，郝向阳决定就拿这个练手了。

他把这灶马儿放在一个浅口的木箱子里，拿到院里的空地上，开始了对这小蟋蟀的操控演 练。

花了一上午时间，他就已经可以熟练控制这种小昆虫了。

不过这东西太小，没多大用处。

郝向阳还是想着等攒够了怨念值，要把等级提升一下。

下次升到中级后，应该就能控制小猫小狗这类家禽了。

.....

今天是农历腊月二十三，小年。

四九城有个人人传唱的歌谣：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

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炖羊肉；

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

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闹一宿；

大年初一扭一扭。

从这天开始，就已经正式进入迎接新年的倒计时了。

人们讲究廿三这天要祭灶王。

据说每年到了小年这天，灶王爷都要升天到玉皇大帝那儿，去禀报每个人这一年的功与过。

为了请灶王爷多多美言，又为了粘上灶王爷的嘴不让他多说坏话，所以四九城的人这天会买

些用麦芽糖做的祭灶糖如糖瓜、关东糖，用于供奉灶王爷。

红星轧钢厂已经放假了。

到了二十三，离春节只剩下六、七天了。

各家各户过年的准备工作显得更加热烈了。

傻柱想到聋老太一个人被关在看守所，未免会感到凄凉神伤。

毕竟老太太是为了自己才被关进去的。

也不知道她在那边吃得怎么样。

以往过年的时候，每次给老太太送一些自己亲手做的年货，她都很开心。

因为四九城流传着这么一句歇后语：“灶王爷升天，好话多讲”。

她们越是老一辈人，越是对这些习俗和传说深信不疑。

到了小年这天， 一定会吃些供奉过的糖瓜粘。

虽然聋老太现在牙口不好。

但越是这种落魄的时候，越要让她觉得日子还有希望。

于是傻柱也根据小年的习俗，亲手做了些糖瓜粘。

另外还准备了些她咬得动的豆腐羹。

准备带过去看望一下聋老太。

她一个人在牢里也不知道会不会想不开。

想着跟她说说话，安慰一下。

老太太还关押在看守所，至于要关多久，要年后才出结果。

不过傻柱也知道，就聋老太这次的纵火情节，怕是不可能轻判了。

老太太年纪也大了，后半生估摸着都要在牢里度过了。

想到这，傻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前不久还是院里老祖宗，结果转眼成了阶下囚，在纵火案发生之前，他做梦也想不到这种事会发生在聋老太身上。

不过事已至此，现在想这些都已经晚了。

自己工作也忙，以后最多每个月抽空来看她一次两次的。

也不知道老太太能不能迈过这道坎。

傻柱带着装好吃食的饭盒到了看守所。

报上聋老太的姓名，却被看守的警员告知，她人已经不在这儿了。

傻柱一听顿时急了，不知这中间出了什么变故。

于是忙向这名警员询问：“警察同志，老太太怎么了?”

那名看守皱眉看了眼傻柱，警惕地问：“你跟她是什么关系?打听这个干什么?”

傻柱连忙赔着笑说明来意。

“警察同志，您别误会，我跟她是一个院里的邻居，这老太太是个孤家寡人，这不今天是小年么?我过来看望看望她老人家。”

听到傻柱这么说。

那名看守才稍稍放松警惕，将实情告诉了他。

“那老太太昨晚病重，已经被转去了市区医院。”

傻柱听到病重二字，当场愣在原地。

本来就担心老太太身体不好，看来还真是一语成真了。

于是又连忙拉着人打听。

“那您知道她是去了哪家医院吗?她年纪也大了，身边也没有别的亲人，我怕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连个摔盆的人都没有。”

那名警员还是比较有人情味的。

见傻柱这样说，便如实将医院地址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