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是跟郝向阳一伙儿的嘛,他上次能帮郝向阳,这次就能帮易中海。”
“刘海中,我看你就甭忙活了,还指望他能给易中海定罪不成。”
陈鹏到门口的时候就意识到了,得知是上回发生火灾的院子,只希望郝向阳别牵扯到这个案子里。
郝向阳站在人群中,看起来比较出挑,陈鹏一打眼就看到他了。
于是赶忙上前,笑着打了个招呼。
寒暄几句,接着便掏出证件,向刘海中询问情况。
“你好,我是公安局的陈鹏陈队长,你就是当事人?这边出什么事了?”
刘海中见办案警察是上回的陈队长,心里也在打鼓,不过这么多人看着,也不怕他徇私。
于是连忙向陈鹏状告易中海下毒,
“警察同志,您好,这是我俩儿子,中午吃了易中海发的食物,就一直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听完这话,陈鹏皱着眉头蹲下身,查看刘光天兄弟俩的情况。
俩人都开始翻白眼了,眼看只有出得气没有进的气,还流了一嘴的口水和食物残渣。
再耽搁下去,估计人就要没。
陈鹏不由得皱眉,感觉有些棘手。
他知道刘海中口中的易中海就是郝向阳他叔。
刘海中还在陈鹏身后不停叨叨,
“警察同志,我俩儿子的身体状况一直很好的,一年到头都不怎么生病,那易中海也不知道安得什么心,把我俩儿子都毒倒了,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见陈鹏没有答话,刘海中又催促道:“陈队长您看,是不是现在就把易中海这个罪魁祸首抓回你们所里?这么多人看着,您总不能坐视不理吧!”
二大妈也哭丧着脸在陈鹏面前叫惨,“是啊,警察同志,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这光天化日的,就敢放毒害我儿子,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陈鹏检查完后站起身,听着刘海中的话,他心里却有些疑虑。
经过上次的事故,陈鹏已经知道易中海和郝向阳是一家人。
现在他成了刘海中指控的对象,虽然还没查明,但是有较大嫌疑。
但事关郝向阳,这嗯是他叔,那需要考虑的因素就多了。
郝向阳跟上级领导关系不一般,陈鹏还想和他处好关系,轻易得罪不起。
这案子必须慎重对待。
不过下毒是重罪,严重属于故意杀人,这他可没办法包庇。
根据具体的投毒动机和犯案情节,甚至可能比纵火案判得更重。
要真是易中海干的,那他也不能徇私。
这般想着,陈鹏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他在权衡有什么方法可以两全。
既不得罪郝向阳一家,又能公正办案。
郝向阳看出了他的顾虑,主动对陈鹏说:“陈队长,这个案子您照常秉公执法就行,其他不用顾虑太多。”
他深知易中海不可能投毒,所以陈鹏也不必顾忌他这边。
一来易中海没有作案动机,他和刘海中这一家子并没有多大过节,顶多两人之间有些小矛盾,不至于闹到投毒的地步。
更别说中毒的还是刘海中的两个儿子了,压根犯不着。
二来这事有很多疑点。如果真是街道办送的东西有问题,那为什么刘海中夫妇没事?
他们一大家子同张饭桌吃饭,不可能就两个人吃到下了毒的食物,另外两个人却一点事都没有。
郝向阳分析后,最后得出结论,大概有两种情况,可能性比较大。
一个是除了午饭,他们兄弟俩还吃了什么别的东西,刘海中夫妇并不知道。
另一种可能性就是刘海中故意投毒,想诬陷易中海。
因为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相比救他俩儿子,刘海中想要扳倒易中海的意图更加明显。
而且在整个院子里,他不心疼自家孩子是出了名的,不见得干不出这种事。
说不定这就是刘海中专门设的局。
听完郝向阳这话,陈鹏松了口气,但顾虑仍没有打消。
毕竟也不知道郝向阳这么说是认真的还是表面的客套话。
如果到头来只是闹了场乌龙,那就难堪了。
这些只能回头再考虑。
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人送去医院,免得耽误救治。
于是吩咐道:“其他的回头再说。”
先救人,他才好做进一步的判断。
二大妈见刘光天兄弟俩面色实在难看,顿时急了,连忙催促刘海中,“是啊,耽搁这么久,俩孩子都快没动静了,再拖下去,真要出事了。”
刘海中这才不情不愿地把人送去了医院。
易中海和郝向阳也跟了过去。
等他们人一走,凑热闹的众人又议论开了。
“你说这大过年的出这种事,也太闹心了。”
“可不是么,不过要说一大爷投毒,我是不信。”
“就是,大家伙儿同一个大院里住了这么久,我相信一大爷的为人,他肯定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
“你相信有屁用,那聋老太出事之前谁不相信她?结果呢,还不照样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得亏不是你孙子被他教唆,害他进了少管所。”
许大茂也跟着煽风点火,意有所指地说:“可不是么,知人知面不知心,没准啊,这毒就是易中海放的,我看这些人道貌岸然的,在背地里可没少使阴损招,大伙别 被他们平日里的作态给骗了!”
贾张氏这次终于逮着机会了,可劲说易中海坏话。
“刚才大家都听到的,人刘海中说了,他儿子中午就吃过易中海给的东西,那下毒的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瞧瞧我们家棒梗,不就被那死老太婆给骗了么。
平日里装着一副老好人的模样,我们家这么困难,也没见他帮衬着点,还有他那侄子,恨不得把我们家给逼死,那易中海之前跟聋老太走得也进,加上我家棒梗,谁知道有没有沾染上聋老太什么习性。”
他们这种人,阴险得很。”
“他们就一路货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傻柱在旁听贾张氏说聋老太的坏话,自然气不过。
不过也不想跟她牵扯太多。
之前犯那么大错,这事儿还没翻篇呢,他也心虚。
这会儿站出来,就贾张氏这嘴,还不把他底裤掀了。
所以他也没准备吭声,更没必要为了易中海的名声搞得自己一身骚。
不过他能忍,一大妈可忍不了,听到贾张氏说这么一大串易中海的坏话。
自然气不过,忍不住争辩道:“哪有你这么说话的,什么叫和聋老太都是一路货色,我们好心照顾她一个老人家,还照顾错了?哪有你这么诬赖人的?
聋老太犯的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完全是两码事。”
贾张氏也不甘示弱,立即冲着一大妈回怼道:“怎么就两码事了,我看你们家易中海跟聋老太就是一路人,投毒可比纵火严重多了,等这事 弄清楚,看你还怎么狡辩!还是说你也是帮凶?”
一大妈被她气得够呛,脑子都气糊涂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她平时就不是什么强势的人,现在情急之下,更是想不到什么强硬的词儿。
最后只憋出一句,“你少在这胡说八道,血口喷人,公理自在人心,没做过就是没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