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向阳也有些糊涂了。
他自己也确认过,的确是食物中毒。
但是没道理找不出毒性源头啊。
郝向阳又开始琢磨起导致目前这个情况发生的原因。
他们家吃的饭菜里没毒的话,那就可能是这兄弟俩在餐前吃过别的食物。
刚巧又吃了饭,所以才会错估是饭菜导致的中毒。
不过俩兄弟都是昏迷状态,也没法从他们嘴里问出什么线索。
又或者是刘海中为了设局陷害易中海,自己故意下毒。
案发之后等警察取证时又玩起了其他猫腻。
这才导致医院这边检查不出毒性。
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这案子办起来还有些棘手。
刘海中肯定会千方百计阻拦破案,而且说不定线索已经被他毁掉了。
这年头又没有监控录像什么的,案子没那么好破。
想到这,郝向阳也觉得有些麻烦,还得做两手准备。
刘海中夫妇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在化验部这边吵吵嚷嚷的。
担心他们继续扰乱医院秩序,陈鹏喝止道,“行了行了,医院不是你们胡闹的地方,再胡搅蛮缠,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语气稍缓,“这事我会给所有人一个交待,你们先回去等消息,我这边调查一旦有进展了,就会立即通知你们。”
刘海中知道陈鹏跟郝向阳的关系,哪能坐以待毙。
现在他两个儿子刚做完手术,还处于昏迷状态。
需要继续留院观察一段时间,什么时候醒过来还不一定,就这情况,少说得在医院待上一段时间。
刘海中知道,光他们两个人在医院闹腾起不了多大效果。
于是把二大妈拉到一边商量道:“这陈队长和郝向阳是老熟人,咱们这样太被动了,到时候保不齐会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二大妈心中也有这样的忧虑,听到这话,神色有些慌张地望着刘海中问:“那我们怎么办?他是警局队长,回头要是跟郝向阳勾结在一起,咱能有啥办法吗?”
刘海中心里琢磨着,自古民不与官斗。
他也一向是欺软怕硬的主,只是这次情况不一样,难得有机会扳倒易中海,而且可以得到一 大笔赔偿金,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被他们糊弄过去。
想了片刻,刘海中总算有了主意,自己好歹是院里二大爷,还有些声望。
现在易中海犯事了,他就是一把手,干什么都能一呼百应。
于是跟二大妈说出他的打算:“这样,医院这头离不开人,你先在这边守着,我回去动员咱四合院的住户,人多了他们也会投鼠忌器。
到时候如果警局真铁了心包庇郝向阳跟易中海,回头咱就告到上面去,我就不信这事闹大了,他们还能搞官官相护这一套。”
二大妈听后,也觉得他这个主意不错,连忙表示赞同:“好,咱就这样办,那我回病房守着,你抓紧时间回四合院动员去吧。”
说完,刘海中也没逗留,直接返回了四合院。
在他走后,陈鹏趁着这会儿人少,把郝向阳拉到一边询问道,“向阳小兄弟,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处理?”
陈鹏在警局也干了二十多年了,经验丰富。
该怎么查,要走哪些流程,早已经烂熟于心。
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事该怎么处理。
郝向阳明白,他这是在试探自己对这件事的态度。
于是再次坚定地表态道:“陈队长,这事儿您秉公办理就行,我叔肯定没下毒,这个我有把握。”
“而且,刚才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了,食材确实没问题,应该还有我们不知道的毒源。”
陈鹏听后松了口气,“真是这样就好。”
随即又承诺道:“你放心,这事儿我们肯定秉公办理,如果不是你叔下的毒,我肯定还你们一个公道。”
郝向阳点点头。
案子他倒不担心,只是刘海中一直想扳倒易中海。
这次估计会借机发难,也不知道他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多半会觉得陈鹏会因为自己的关系而 故意包庇易中海。
以他的性子,既没头脑又自命不凡。
保不齐他会把这事捅大,到时候干扰警察办案不说,要是一直查不出毒源,搞不好还真有可能会让易中海背锅。
想到这,郝向阳又对陈鹏提醒道:“陈队长,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找到毒源。要是时间久了,追踪难度会更大。
另外就是防止刘海中把这事闹大。”
陈鹏是个聪明人,听完郝向阳的提醒,当即就明白过来,这个案子的重点在于防止当事人干扰破案和闹事。
他郑重地点点头:“好,我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郝向阳也准备回院里看看情况,于是向陈鹏告辞,“好,那这个案子就拜托陈队长了。”
说完郝向阳又走到易中海跟前,简单交代了几句,“叔,您这边估计还需要配合陈队长回警局做个调查。
不过也别太担心了,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怎么着也赖不到您头上。
陈队长已经答应我了,这事会尽快调查清楚,还您一个清白。”
听见这话,易中海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虽说郝向阳平日里对他们藏着掖着,谁也不知道他有多少底牌,但易中海明白,郝向阳的能力肯定不是他表现出来的样子。
有他在,自己也不用担心什么。
“你放心,我没事儿,你先回院里吧,代我跟你婶解释解释,别让她担心。”
郝向阳应承下来后,就从医院离开了。
结果刚一回去,就看见刘海中正挨家挨户通知大伙要召开全院大会。
院里闹哄哄的,人差不多已经到齐了。
反正过年时候大家也清闲,大家搬着板凳坐在那儿等着看热闹。
雨水最先看见郝向阳回来了,忙喊住他问:“向阳,医院那边情况怎么样?”
郝向阳照实把刘家兄弟俩做手术的情况,还有食物样本的检测情况说了一遍。
听说刘光天兄弟俩这趟去医院花了三百八,坐雨水旁边的傻柱眼睛都直了。
“上次秦淮茹早产都只花了四十多,怎么他俩中个毒就要花掉三百多?这都快四百了。”
听见这话,贾张氏没好气翻了个白眼,心道不就是让他垫了点钱么,怎么到现在还记着这 事,真是小家子气。
而且张口闭口秦淮茹,真把她这个婆婆当摆设。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也不知羞。
虽然心里不满,但贾张氏也没好意思说出来,毕竟欠人家这么多钱,傻柱不要脸,但他还要 脸呢。
现场的大伙儿听到三百八的手术费,也都在感叹,这治疗费也忒贵了。
比很多人半年的工资都多。
郝向阳解释道:“两人送医院的时候已经快不行了,好在是抢救过来了,不过后续观察治疗,住院医药费还要花钱。
这趟治下来,够刘家喝一壶的。”
听见这话,贾张氏忍不住冒了出来,阴阳怪气地说:“易中海害人不浅,要我说,这钱就该他出!”
说完贾张氏才发现,易中海没有跟郝向阳一块儿回来。
随后又幸灾乐祸道驴:“易中海怎么没回来,是不是查出了什么,被警局的人抓了?
也是,下毒这么重的罪,我那孙儿被人教唆放了把火,烧了几块木头,大过年的都被关进了 少管所,还被讹了两百五十块钱,风水轮流转,这都是报应。
你就算人脉再广,还能只手遮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