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九曦出神的时候,一朵娇嫩的牡丹出现在她的眼前。
粉色娇嫩,可是红色倾国。
而现在男人手里却是整个园子里最红的那一朵。
他修长的手指捻这一朵娇艳的红色牡丹,凉薄的眸子扫过她的头顶,即使没有什么动作都有一股让人无法呼吸的压迫感,他将牡丹举到她的面前,用不算温和的语气,道:“娘娘,您的花掉了!”
九曦眸光下移,视线在脚下的那朵粉牡丹,缓缓弯腰将刚才那朵花捡起,满头珠翠与步摇叮当作响,再抬手便将那朵牡丹插入鬓间,一脸忧愁道:“这才是本宫的花儿。”
意思你给的再好,也不是她的。
而她更不会接受男人的花。
九曦十分好奇他面具下的脸,甚至恶劣地想看他变脸,于是继续道:
“本宫如今鲜花着锦,却只能每日用烈火浇愁,这花儿无错,仅仅因为采花之人无心之举便被弃与尘土,实在是,实在让人痛心!”
“况且,陛下说了,粉色娇嫩,最配的本宫活泼!”
沈乱漆黑的眸子如同上好的墨色,黑白分明的眼中却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但他却只是定定看着九曦,道:
“陛下所言甚是!”
九曦眯了眼睛。
她可太了解这种目光代表什么。
她与沈乱不过点头之交,他竟然还有这样的心思!
不过,现在还,不确定!
再看看!
“摄政王大人这是在夸本宫吗?”
九曦有意与其交锋,见这人也不着急离开,便挑着他的话来说。
似乎察觉九曦的挑逗,他这次却没有说话,薄唇轻抿,露在外面的凤眼睥睨着她,手指一动,那艳丽的牡丹便到了她的鬓间。
九曦抚上头上的牡丹,再抬头便见男人已然大摇大摆地离去。
满宫的侍卫宫人视若无睹,而伺候自己的宫人却将头埋的低低的。
九曦扫视一圈,抚上那朵牡丹,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
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
第二日九曦在太医为凤祁看诊完后当着凤祁的面直接问太医。
“金太医,本宫欲为陛下生育龙子,待陛下百年之后承袭大统,不知金太医可有良方?”
“这……”
被称作金太医的老头,头发花白,穿着正红的院判服,闻言收阵的手有些抖。
“咳咳……”
凤祁被九曦扶着身子,一张俊美的脸却没有因为苍白和病态而损毁,天潢贵胄的气质果然不是一朝一夕能养出来的,虽然他整个人廋的不成样子,但反而因此整个人充满娇弱之态让人忍不住呵护与怜惜。
他穿着雪白的里衣,费力压抑着胸腔中的无力,淡淡的眸子也看着金太医。
这事昨天夜里九曦和凤祁通过气了。
凤祁需要一个孩子。
至于是谁生的可以待定。
这些年,因为凤祁的身体,他们始终没有圆房,而且为了凤祁的身子,她们近乎分房而睡,只是九曦不放心,便在他的殿外住下了。
倒不是和凤祁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只是单纯地怕他嘎了,那么她这身上克夫和祸国的名头便彻底摘不掉了。
比起夫妻,他们更像战友。
而任务世界中,她从来没有任何特权,除非崩坏的特别厉害的世界,否则她都是凭借自己的手段和谋划而完成任务。
智者善谋,从无到有。
主打的就是一个逆袭个反差!
可是这几年自己谋划了什么?
除了守着一个病秧子竟然一无所为。
于是九曦开始深深反思自我。
“咳咳,金太医,是孤意如此!”
凤祁开口替九曦解释道。
女子求子并非不可言,但是夫君这般却要求子的,莫是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