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李管家您来了?”
那冯老大见李管家走了进来,立刻站了起来快步上前迎接。这时,炀仪的精神意念已越过了李管家扑向了冯老大,奈何并未触碰不到他一丝一毫。那冯老大走了不到四步,突然又停了下来。只见他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突然冒了汗,显得惊恐不安。
李管家见他不对劲,就问了一句:“冯老大,你怎么了?”
“呃,啊?呃......不知道怎么,突然感觉到一股杀气逼近,我这心里发慌的很。”
李管家见他身体竟然哆嗦起来,开始有些疑惑,想来定是他害怕仇家跟来,这才吓得要命,于是讥讽了他一句:“冯老大如此胆小,日后还如何为先生办事呐?”
“是是是,李管家说的是。”
冯老大脸上有些挂不住,等李管家坐下后,他转过来对身边的两个随从斥责起来:“你们两个还不快到门外边儿守着?”
“是!”
两人出去后,冯老大笑盈盈地说:“李管家可好,今日有什么差遣?......”
炀仪看到了冯老大,早已心潮澎湃不能平静,恨不得扑过去把他撕碎。激动之下体内气息紊乱,只觉得胸口一阵疼痛,缓缓地睁开双眼。
冰漓焦急地叫着:“哥哥!哥哥!”
常乐急忙上前扶着炀仪:“大哥,你怎么样?”
炀仪缓缓回道:“我没事。”
“炀仪,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你看到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何心绪如此强烈地波动?大家都很担心你!”
上官虽然说大家都很担心你,但实际上上官云怡最为紧张,竟一连急问五个问题。
“是冯老大,我看到他了,就在这聚宝楼。”炀仪说着捂了捂胸口。
于是常乐立即站了起来:“大哥,在哪里?我现在就去!”
炀仪捂紧了胸口轻轻咳嗽了两声,舒缓了一下身体先想了想:这冯老大一定是受到那位人称华山岳先生的指派来到这里,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勾当,还是打探清楚的好。
“常乐兄弟先别急,这背后有大阴谋,我再探查一番。”
接着炀仪长舒了一口气,运气凝神再次进入了神魂状态。可这一回仅仅过了一会儿,炀仪便睁开了眼睛,他有些失望地说了一句:“人已不在聚宝楼了。”
“什么!”常乐赶紧跑到了窗口向下望去。
而妹妹十分担心哥哥的身体,赶紧劝说:“哥哥,不必心急,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上官也赶紧劝慰炀仪:“是啊,炀仪兄弟。我会找聚宝楼的人帮忙寻找此人,聚宝楼势力遍布全城,由他们出马一定能很快有了消息的。你就放心了好了。”
“多谢上官姑娘了。”
炀仪心想:都怪自己心里太过着急了,没能稳住丹内气息运转,否则不会散了精神凝力而退出神魂功法,结果就这样丢失了冯老大的踪迹,着实是可惜的很啊。不过这冯老大也实属运气好到了极致,他竟又一次从自己眼皮底下逃过,难道他刚才已然察觉出了自己的精神念力?否则他怎么会说:感觉一股杀气逼近自己令他心慌。如果是这样的话,说明了冯老大是个非常机警之人,并非是单纯的运气好而已;也让炀仪想到了,如果其他人能确实地感知到自己的神魂功法,那假设自己的精神念力修炼到一定强大程度的时候,会不会练到杀人于无形?
“咦?小常乐儿去哪了?”上官说完,急向窗边走去。
冰漓扶起炀仪也走了过来,三个人查看着。他们现在是在四楼最右边的房间里,墙外便是聚宝楼的侧面街道了,这围墙早已高过了二楼,而且墙面够宽,以常乐现在的轻功跃到围墙上,再跳到街道上简直是小菜一碟。
“常乐兄弟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就急忙追了上去。他并未带走兵器,这可如何是好。我沿着街道向北,冰漓你沿着街道向南,我们去寻他一下。”炀仪说着就要出门。
上官云怡喊住了他:“别急!常乐小兄弟虽然年轻,但他并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每遇到事情他会先做出一定的判断。而且他没有带走兵器,就更不会冒然出手擒贼。况且他并未知会我们就自己跟了上去,这说明他只是想探明情况,而后回来禀报。”
冰漓也赶紧规劝:“对啊,哥哥。上官姑娘分析的很有道理,常乐确实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我们应该安心等他回来,你也要静心调息,做好准备。”
炀仪觉得他们说的很有道理,但心里仍然很担心。但是想来这样出去没头脑的乱找,也不是什么好法子,倒不如静候消息,也许常乐他很快便会回来了。
而另一边,常乐儿紧跟着三个鬼鬼祟祟的人,大概走出了十里地,来到了一间名叫“翔来”的客店。这间客店并不大,只是一个稍微长一点的双层牌楼。看牌楼的结构,所有房间一字并排,上了楼梯应该是要通过牌楼前脸儿外侧的通道而进入到每个房间的。一楼除去迎客厅和吃饭的地方,只有八个房间,二楼整排是十二个房间。而且这间客店地处偏远僻静之处,目前这个晚饭刚过的时间点,距离大家入睡还早,一眼望去只有二楼的六间客房亮着灯,看来人不算多,也方便找到这三个人的准确位置。
常乐眼瞅着三人进了客店,在柜台前交代了几句便上了楼。此时堂内的人并不多,跟进去恐怕会被怀疑,常乐想了想,便在稍远处观察等候。
过了一会儿,果然右手边第五间和第六房间的灯亮了起来。常乐心想,看来小爷还是很聪明的嘛,这样牌楼房间的结构,大多数都是南北通透单间型的房间。于是常乐绕到了牌楼的后边看了看,发现客店后边是一片挨着的树林,真是得天独厚的探听之处啊。常乐还不忘炀仪说的话,要去听听这背后的大阴谋到底是什么。于是他决定先查看一下第六间房,查看一下是不是有冯老大,毕竟他只是听炀仪说起过冯老大样貌特征,并未真正见过面;如果是他,他便要替炀仪大哥探听一下这帮败类到底有什么大阴谋。
很快他便选好了一棵树爬了上去,一个稍微粗壮的支干成了常乐落脚之处,常乐脑袋正好高过窗户,距离这第六间房的墙壁只有半臂之远,仿佛是为他量身打造好似的。他伸长了脖子,在两扇窗户夹缝中偷望。看到里面住着两个人,一回来便躺的躺坐的坐,嘴里还骂骂咧咧。
“好不容易赶到这擒城,他妈的,真是累死我了。”
“可不是嘛,这几天就没吃好没睡好的,跟着老大东奔西走,今天可算能歇歇脚了。”
“哎哟,这趟差事不知道是什么,也不知道能拿几个钱?”
“谁知道啊,还是美美的睡上一觉吧。”
窗外的常乐心想:完了,这两个喽啰什么也不知道,看来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了。还要再爬上另一棵树去看看这第五间房子里是不是冯老大。刚要下去,就听见屋子里有敲门声。
“客官您的酒菜。”那店小二把酒菜都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关门走了。
“去,去叫老大过来吃饭。”
过了一会儿,一个光头还带有一道伤疤的人走了进来。常乐心想:这不是冯老大还会有谁?看来这趟真是没白跑,且听他们说些什么。
“老大,快坐。您叫了这么多酒菜,对我们兄弟两真是好的很呐。”
“是啊,跟着老大我们就能吃香的喝辣的。”
“连日的奔波,弟兄们都辛苦了,要了些酒菜犒劳两位兄弟。”冯老大一边坐下一边说。
“谢谢老大。”
“谢谢老大。对了老大,咱们这趟有什么差事您尽管吩咐。”
冯老大却叹气道:“这趟差事不累,咱们兄弟也难得歇歇脚。唉!他娘的,自从离开了秃头山,我们是四处奔波,而且还总要寄人篱下,看别人眼色。”
“是啊,老大咱们什么时候能有自己的地盘啊,就不用再这样东奔西走的了。”
“来,干了这碗酒。”
冯老大没回答,先喝了一大碗。于是三人同饮,而后三人叫喊着又干了两碗。空腹饮酒最容易喝醉,三人的脸都开始泛红了。
“兄弟们,我冯老大保证一定不会亏待了两位兄弟。这大半年你们两个人一直都跟着我,算上以前已经跟我三四年了吧?”
“老大,我二人从上山到现在有五年了。”
“好兄弟!好兄弟!来,干了!”
冯老大痛快地说着,三人又连续喝了两三碗,这才肯罢休。
“好兄弟!这趟差事简单,也就两天的事。完事咱们好好在这城里玩玩,费用全算我的。”
“太好了老大,兄弟们再敬您。”
“对呀,老大咱兄弟也该玩玩了,这趟到底是什么差事?”
“呵呵呵,好差事。难不倒咱们,就是替岳先生放消息出去就行了。”
“是什么消息?”
冯老大停顿了一会儿,一边吃了口菜一边说:“还能有啥,只要咱们把华山派,上擂台打擂的三个人的行踪,泄露出去就可以了。只不过要咱们等到明日午时过后,再开始去做才行,而且做到不是刻意泄露就行。”
“这个不难,老大您放心,明日您在客店休息,全交给我二人就行了。”
“好好好,来吃菜,吃菜。”
“这岳先生可真是能人啊。听说华山派的掌教和长老们都很器重他,老大是不是啊?”
“是啊,听几个华山派弟子说,说是这岳先生要是一使劲儿啊,能让武林抖三抖,还能影响到整个江湖,老大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