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皇后皱眉：“他失踪了。”

“失踪了？”

“对，自上次你与神战之后，他就失踪了，后来我也到处找他，也是最近才回来。”

杨战沉默了一会儿，问了一句：“如果，我上次没能回来，我的身体被夺舍，或者被其他真灵得到，你们的计划，还会成功吗？”

崔皇后开口说：“是你最好，如果不是你，也没有关系，这神州一统的大势，也不会有所改变，况且，余舒那丫头也会完成你的心愿。”

“她知道吗？”

崔皇后摇头：“你应该清楚，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杨战感受到天命禁忌的压迫，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最后四个问题！”

“你问！”

“当年是什么人杀了二殿下？”

崔皇后蹙眉：“听陛下说，是有一个神秘人，具体是谁，麟儿自己才应该清楚。”

“第二个问题，你家二殿下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你身体里，应该在你气海。”

“你怎么知道的？”

“你忘记了？麟儿出生便是神游境的元神，后来早已经达到半神境界，你没感觉到你气海中封禁之力，乃是神力？”

“我问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麟儿曾经传音与我。”

“什么时候？”

“你上次在天都城被那魔渊的怪人强者重创失魂之后。”

杨战点头：“第三个问题，凤阳杨家的事。”

“你父杨玄，母姬玉竹在你出生不久，就失踪了，传言死了，因为你姨娘，便是我妹妹带着你来到了天都城投奔我。”

说到这里，崔皇后低下了头，有了些许愧疚。

不过随即想到了什么，再度抬头：“不过麟儿显然也不不忍心吞噬你的神魂，所以才让你存续下来。”

“那崔小柔是你们杀的？”

“不是，崔小柔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疯了，但是我可以保证，绝对不是我与陛下害的。”

“为什么疯的？”

崔皇后陷入了回忆，叹了口气：“当时，她说有一口石棺，一直在她的梦里，还有好多龙，还有枯骨路，反正说话语无伦次，颠三倒四，后来自尽了。”

“我应该还有一个兄长，他呢？”

“死了啊，你应该知道。”

“怎么死的？”

“不知道。”

杨战不知道真与假，权当是真的。

“最后一个问题！”

说着，杨战手一摊，那枚月牙出现了。

“这是谁的？”

“那是你父母给你留下的。”

崔皇后回答完，她看着杨战，眼中还是流露出几分伤感。

而杨战，那看似锐利的双眼，其实已经越发模糊了，只能看见崔皇后的影子。

但是，那枯骨路，却越发清晰了，仿佛要从幻觉实质化。

杨战闭上了眼睛，心神来到了气海。

“喂，杨麟，说两句吧？”

“杨战，你的部下，便是我的部下，你的万民也是我的万民，等我统御天下，改天换地，人间便是三界主宰，三界一切，我人间人说了算，这也是你的宏愿！”

说完，杨麟的声音再度响起：“妄图革新旧的三界规则，总要有人牺牲，正如古今王朝革新者，都没有好结果，但，做的事，却惊天动地福泽后世万万年。”

杨战看着气海中显现出的一道看不清楚的身影。

杨战却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他强大的元神，居然在莫名的虚弱。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吞噬他的元神，甚至他的本源！

这就是天命禁忌的厉害之处吧，太过诡异的力量了，杀人于无形。

杨战意识归位，并没有愤恨什么，因为没有意义。

有一句话说得好，历史的滚滚洪流，总会将一个又一个的人，推着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