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这个问题问的好!他有什么不敢?没有比这更敢的了。
虽然不知道远儿为什么会转变这么快,但他觉得,应该是自己的真心和诚意打动了她。经过这么久的努力,精诚所至 金石为开,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啊……
吃完午饭,陆沧洲会见了几位属下,把过几天要准备先皇祭典的事告知了下去,然后便怀着激动的心情走去远香斋,可没成想连院门都没进去,就被巧心和伟坤拦了下来。
巧心比划手语,伟坤当翻译,“夫人说,吃完午饭就乏了,要睡一会儿,请侯爷晚上再过来,对了,晚饭也请侯爷自己用吧。”
什么?晚饭都不一起吃了?陆沧洲有点气闷,但想到那句“晚上再过来”,便又重新振奋起来。睡就睡吧,要不晚上哪有体力,他喜滋滋的想着,转身回了书房。
本想把那没写完的半份奏折写完,可注意力总是无法集中,不一会儿,他突然问身边的石昊,“晚上一般是指什么时候?”
给石昊问的一懵,但侯爷问的问题,他也不敢含糊回答,就认真思索了一下才道,“晚上,那必定是天黑以后,按现在快入秋的季节,得酉时才能天黑,那就是酉时吧。”
陆沧洲琢磨琢磨……酉时刚天黑,刚天黑就过去,会不会显得太急躁了点?人家女人睡觉之前是不是都得洗个澡、整理一番之类的?那不如就戌时末再过去吧,也好多给她点准备时间。
这样甚好!他摸着下巴又想想,可人家都整理自己了,他是不是也得简单收拾一下?随即向石昊吩咐,“一会儿给我洁个面。”
“啊?侯爷,咱不是早上净过了吗?”
“那就再净一遍,哪那么多废话。”
“是。”石昊纳闷,跟了主子这么多年,头回见他下午净面。人家都说女为悦己者容,看来男人也如此,夫人一回来,侯爷就开始注重起个人形象了,你瞧……这不就开始捯饬上了。
洁完面,陆沧洲在镜子里打量了一下自己,嗯!还算不错,这才满足的坐回书案前继续看书。
可消停没多久,他又开口问,“石昊,现在什么时辰了?”
石昊出去看看外面太阳,回来禀报,“侯爷,现在大概未时二刻了。”
“嗯。”
半个时辰以后,他再问,“石昊,现在什么时辰了?”
石昊:“回侯爷,申时一刻了。”
“嗯。”
又问了两次之后,石昊好奇心更盛,心想侯爷晚上是要赴什么重要的约会吗?不然怎么总问什么时辰?好像生怕错过、又迫不及待要去参加一样。便小心翼翼试探着问了句,“侯爷,您晚上要出府吗?小的好让人提前备好马车。”
陆沧洲摇摇头,“我不出府,对了,你去找石川,让他准备好热水,说我一会儿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