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君从桑瑜处回到家已经是十点多,洗洗上床后,想起白天新玥让她打听的事,便拿起手机,给她拨了过去,“姑,你怎么也学会半夜三更打电话啦?”手机里传出关新玥的声音。
“什么意思?除去我还有谁?”
“没有谁?半夜三更打电话一般都是我们年轻人干的事。”
“你意思说我老了呗!”
“好好好,你不老,你不老,你长生不老,行了吧?有什么事?说吧!”
“我有什么事?”夏建君反问道。
关新玥懵圈了,“不是你打的电话,反倒问我!”
“不问你问谁?是谁白天让我查一下某人最近干什么事的?”
“噢!是这样的,前天光煜来市局,让我碰到的,我跟他说手中还有点钱,想投资的。谁知道他第二天也就是今天上午,连催八遍要钱,急得就像火上房梁似的!”
听了关新玥的讲述,夏建君对夏光煜购地脉络渐渐清晰起来。夏光煜之所以急着要钱,一定是田由带人上山来买地,而且这块地一定特殊,所以才出现光煜前脚买下,后脚田由和郭老板来争的事,这其中一定有赵朝阳的影子。
关新玥得啵得啵说半天,不见她姑回应,“姑,你睡着啦?”
“没。”
“怎么听不见你动静的?”
“要什么动静?还要像山上放炮那样啊!”
“你是不是打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了?”关新玥担心的问。
“想哪去了,我是在帮你算算账,看你能赚多少的?”
“姑,你笑我的?是不是夏光煜出事了?我钱被骗了?”
“越说越离谱,我跟你说真话,你站好了,听着,你投20万,最快下周一,你就可以赚回你投资额两倍以上的利润。”
“多少?”
“我大概口算一下,应该能赚四十几万。”
“啊——姑你真的假的?不带这样骗人的!”
“我还真没骗你!”夏建君把她下午所见所闻给关新玥讲了一遍。
“这家伙,不是你告诉我,我还一直在犯嘀咕,我都怀疑被他骗了。”
“你别说,还真像。”
“难怪他催得那么急!”
“我怀疑他相中的地田由他们也看好了,所以他才那么急要你打钱的。”
“完全可能是这回事!我见到他一定要问问清楚,当时他还让我怼了。”
“好了。你的事我汇报完了,我得睡了。他可能还在被桑瑜训话。”
“这个老赵,真是的!”关新玥最后还关心夏光煜,抱怨老赵一句。
夏建君分管山上好几年,连一根松木都捞过,这次眼睁财就在眼前,动心了。
林场地涨价是肯定的,但林业局这边什么时候政策出台,她不知道,但肯定很快。为了保证有人趁机谋私,于越一定会给赵朝阳下杠子,冻结林场山地不准再买,等新政策出台。
自己直接去卖老面子去买几亩,想必于越还能给这个面子,但吃相太难看,她丢不起这个人,找光煜,熟门熟路,而且于越一定给赵朝阳留下话,对光煜的口子一定会留着的,因为昨晚光煜的钱他们还没收了,她只要在光煜钱没交之前,放到他一起,也无需自己出面,一切悄悄的干何!就OK了!
第二天一早,夏建君就去矿管办找光煜,路过镇政府门口,只见夏光煜,桑瑜,还有镇党委秘书三个人正好出镇政府大门,“桑镇长,一大早你们三人干嘛的?”夏建君打着招呼。
“夏镇长,吃了没?”
“吃了!”
“我们出来吃早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