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完后，车帘被重新放下，隔绝了马车外的那些纷纷扰扰。

白瑛就坐在练白龙的身侧，方才他们所说的那些话她即使不是有意要偷听也不得不全部听了个清楚。

他这就要走了吧。

白瑛低垂下眼，余光却不受控制地注意着身边的动静。

练白龙并没有立刻开口。他的身姿永远是英挺的，不怒自威，让人产生一种压迫感。

片刻后，他低沉干练的嗓音响起。

“这一次我离开后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不能再见你。”

白瑛愣了一愣。

他这是，在向她告别吗？

跟他日夜相对这些天，此时反而是他说得最多的一次。

余光瞥见练白龙转过脸看向了自己，白瑛的背脊立刻不自觉地紧绷起来。

这一动，牵扯住身上的伤口，让她略微皱起了眉头。

她微微蹙起的眉头被练白龙收进了眼里，也不知道他是否是会错了意，不过方才沉闷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一些。

他募得伸手，在她的眉间轻揉，想要将她的愁眉化开。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白瑛一动都不敢动，身体越发僵直。

“看着我。”

他的口气虽轻柔，却给人一种不容拒绝的气势。

白瑛缓缓抬眼，对上了他的眼眸。

他的目光总是凌厉的，就像是一柄锋利无比的刀，任何人在他的目光下都无所遁形。

他就这么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让人摸不着头脑。

忽然，只听他嘴里“啧”了一声，紧接着他像是被什么给惹恼了似得，骤然倾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