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晏不过是个中极殿大学士,京城中的百姓谁不知他体弱多病,命不久矣?
就这样一个人竟然能当镇北大将军府的女婿?
这一点属实让他想不到。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在谋划此事,现下却突然杀出个萧时晏,他怎么能忍?
于是还在宫中时,他便下了命令,派出他府中死士去取萧时晏的性命。
萧时晏这些年来甚是低调,若不是今日他父皇突然为萧时晏和苏夕南赐婚,他都想不起萧时晏这号人来。
对萧时晏的印象也不多。
他只知此人体弱多病,世人皆传他活不了多久,所以他派去的死士也就十余人。
本以为这十余名死士杀萧时晏应是轻而易举。
可没想到,这群死士竟无一人生还。
也不知是他的死士实在是太过废物,还是萧时晏此人深藏不露。
没能解决萧时晏,二皇子姬永德当即发了一通脾气。
就在这时,府中下人又来禀报,说是萧时晏的马车方才从他的承德府大摇大摆经过。
姬永德顿时眯起危险的冷眸,咬着牙道,“明知本宫要取他性命,他竟敢这般大摇大摆从本宫府中经过?他这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挑衅本宫?”
“这萧时晏不过就是区区一个中极殿大学士,本宫就不信取不了他这条贱命!”
姬永德说完这番话便想再次派出死士去暗杀萧时晏,可他的幕僚李永胜却忽然摇头道,“殿下,先莫要着急再次出手。”
姬永德眉头一皱,转头看向李永胜,“先生有何想法?”
“殿下,依李某看,萧大公子刻意从殿下府前经过,未必就是在向殿下挑衅。”
姬永德眉头紧皱,“不是挑衅又能是什么?”
李永胜笑了笑,“萧大公子就算这么巧,真要从镇北大将军府赶往安乐侯府,可明明有许多条路可选,但他偏偏选择了最危险的一条,或许他是为了...险中求胜。”
“险中求胜?”姬永德眼底的困惑更加明显,“先生此话到底何意?”
李永胜也没继续打哑谜,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猜想,“这萧时晏向来低调,可陛下冷不丁就为他和镇北大将军府的嫡女赐了婚,这婚事瞬间就将他推到风口浪尖。”
“这个节骨眼上,何止是殿下您想取他性命?太子也好,其他觊觎镇北大将军府女婿一位的人也罢,谁不想取而代之?”
“萧时晏此人很聪明,他知道自己处境危险,必须尽快想办法解决。”
“他不过是区区中极殿大学士,虽也是安乐侯府长孙,可如今的安乐侯府也不是他说了算。”
“侯府世子一位也轮不到他来坐,若是和殿下您以及其他皇子站在对立面,就凭他肯定没有能耐保全自己。”
“就算他今日侥幸逃脱,可明日呢?后日呢?他能保证自己不遭人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