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少川放下筷子,“他说的是我看不上他的点评。开始他拿着我写的折子,说我有才华。”
“我怕他是来让我去翰林院的,那我肯定不能承认,我就说了我无才无德。”
“他就很生气,说我看不上他。我又改口说我是紧张才说错的,他又要拉着我比试,要不是人多,我定要打他一顿。”
潇衍文笑了起来,“这还真像你俩能干出来的事!”一个一根筋,一个稀里糊涂,可不就是有的闹了。
潇衍文夹了块玫瑰酥喂给宁少川,“最后你就妥协了与他比试了?”
宁少川只吃了一半,又继续道:“不是妥协!是要给宁远禄一点颜色看看!他挑拨傅兴炎,想看我出丑,我偏不如他的意,我要气死他!”
“他说了什么?”潇衍文疑惑的问道。顺便又把宁少川吃了一半的玫瑰酥自己吃了。
”也……也没什么。”宁少川语塞。
〖我不能说就是想帮你争口气吧!多丢人!不能说!〗
潇衍文听着宁少川的心声,心已经笑的颤了,面上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宁少川又说道:“反正,他挑拨离间没有成功,脸都气绿了!那么贴着太子,怕不是太子才是他亲生的!”
“这话,在这说说就行了,外头别乱说。”潇衍文无奈道。
两人漱了口,下人很快撤了碗盘。
潇衍文看着正在拨弄并蒂香的宁少川感慨道:“玄知啊,你这在天都要一举成名了!”
宁少川回头,心里一抖,他不想成名,树大招风,报仇不方便。
“成什么名?”
“你知道傅兴炎是什么人吗?”潇衍文抿了口茶,笑着问道。
宁少川自然答到:“翰林院院士承旨,官居三品,大庸最有学问的人!”
“对了一半,傅兴炎自有读书过目不忘,年幼时期随他父亲到处游历,看遍民间疾苦。十八岁中状元,他不光对文学很有见解,文采斐然,对朝堂政治亦是高瞻远瞩。父皇很器重他。”
“而你,今天在这皇宫内,与他来了这么一场惊天动地的诗文比试,你还胜了他。不消明天,今夜就要传遍天都了。”
宁少川愕然,“六哥哥,我是不是捅了马蜂窝!”
潇衍文忍笑道:“看着还是很大的马蜂窝!”
宁少川之所以敢大言不惭的比诗,是他发现这大庸国,擅长诗文之人不多,脍炙人口的诗更是寥寥无几。他诚实道:“其实那些诗不是我作的,是梦里云游学到的。”
〖诗不是我作的是真的,是我上辈子学的!〗
潇衍文知道了宁少川是带着前世记忆的夺魂之人,对此也不足为奇。
“玄知不用谦虚,傅兴炎不信,天都的人怕是都不会信的。”
宁少川跨坐在潇衍文腿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鼻尖蹭着潇衍文脸颊,软软的道:“六哥哥,明天我不想出门了,后天也不想,等风头过了再出门。”
潇衍文双手扶着宁少川的腰,叹息道:“我也想把玄知藏起来,但我又深知,玄知这样郎艳独绝之人,是藏不住的,你应当站在高处,让大家仰望。”
宁少川把头靠在潇衍文肩上,低声道:“我不想站在高处,高处不胜寒,我现在只想报了仇,然后自由自在。如果以后,六哥哥厌恶我了,我就去游历山水间,闲云野鹤。”
潇衍文神色一变,“你为何还要想着走?你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