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疼,肚子疼!”
叶冬曾经说过,大夫交代吃了那药一刻钟就会发作。府中没有大夫,唐语凝算好了时间,自己先喊肚子痛做足准备功夫,等大夫来了,胎儿差不多也就能打下来了,有大夫在自己也安全些。
“皇妃怎么了?”
“怎么会突然肚子疼......”
“腊梅快去请大夫!”
李娇娇和秋菊搀扶着唐语凝进了屋,她们径直走到床边,看到那崭新的白床单,秋菊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唐语凝特意让自己换一个白床单原来是为了今日落胎。
这女人落胎一定会流血,白色的床单会让血愈加显眼,给人的冲击感更强,等邹景深来了看到鲜红的血,必定也会有所触动。
不过,唐语凝可不管邹景深会不会有什么触动,她只是想让这落胎和流血的事给邹景深更深刻的记忆,这样邹景深或许会稍微对她有些怜悯,对“凶手”才会有严厉的惩罚。
很快,腊梅引着大夫来到了唐语凝床前,邹景深也在奴才们的簇拥下匆匆赶来。
当大夫把盖在唐语凝身上的被子掀开的时候,白色床单上已经浸染了大片鲜红色的血,邹景深看了一眼就赶紧把脸扭到了一边,李娇娇脸上则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应该是极高兴又在极力隐忍,或许在展望自己将来的孩子能成为嫡子。
大夫把被子盖了回去,然后搭脉给唐语凝诊断一番,看着大夫最后的摇头,唐语凝知道孩子没了,虽然她并不伤心,不过还是努力挤出两行泪。
“大夫,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救救我的孩子!”
众人将目光对准大夫,屋子里鸦雀无声,只等大夫开口。
“不行了,孩子保不住了!”
听到这句话,邹景深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看了李娇娇一眼,而李娇娇立刻用手捂住了嘴,看着是因为同情唐语凝而伤心,其实她眼角的笑纹早已经暴露了她此时的真实想法。
唐语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的恨意不免又添几分。
接着大夫又说道:
“只是奇怪,皇妃这孩子掉的蹊跷,我看着怎么像是服用过打胎药?”
“打胎药?”邹景深一脸震惊。
“不可能啊,皇妃怀孕后她吃的东西我们特别精心,都是小厨房单独做的,绝不会有伤胎的东西!”秋菊肯定的说道。
“那就奇怪了,以我多年的看病经验,皇妃应该是服用过打胎药不久就腹痛了,敢问皇妃在这之前吃过什么,有没有剩的东西,拿过来看看便知!”
大夫还真是个负责的好大夫,他这番话让唐语凝心中兴奋不已,这可真是帮了她的大忙了,本来她还担心陷害李娇娇说是吃了她的桃花酥才滑胎会有人不信,如今有大夫这番话,陷害李娇娇不费吹灰之力。
秋菊冲着唐语凝微微点头,二人眼神交流一番,然后她一把抓住李娇娇的胳膊道:
“李姑娘,我们皇妃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如此狠心,竟然敢毒害她的胎儿?就算你要嫁过来做侧妃,我们皇妃这么好的脾气也不会为难你,你怎么如此着急就要除掉她的孩子?做侧妃不够,你还盼着做正妃吗?”
“你在说什么?谁害人了,你这丫头怎么乱咬人!”
李娇娇一把挣开秋菊的拉扯,邹景深顺势走了过来,挡在李娇娇面前质问秋菊:
“你这丫头,说胡话有什么证据?”
眼见有邹景深撑腰,李娇娇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钻进了邹景深的怀里:
“深哥哥,我没有,她冤枉我!”
秋菊将嗓音又提高了三个分贝,指着李娇娇道:
“你别装了,皇妃今天除了你带来的桃花酥什么都没吃过,她刚吃了你的桃花酥就出事了,连大夫都说皇妃是吃了打胎药很快就滑胎了,你还不承认!”
“真的?”
见秋菊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邹景深也不得不怀疑。
“我是带了桃花酥,可是我并没有下毒呀,我和皇妃无冤无仇,我怎么会故意害她!深哥哥,你别听这丫头乱说,我真的没有,我如今寄人篱下,夹着尾巴做人还来不及,哪里敢害人呢!”
“是是是,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