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帝登时大怒!
本来是微服私访,带着蔑视刘赋的心态前来的。
现在却被一顶斗大的绿帽子扣在脑袋上,怎能不气?
武妃可是他最在意的妃子啊!
可现在却与刘赋待在一起,再看两人相伴之间,关系明显不一般。
再说大帐里的刘赋,嗅觉是何等的敏锐?
已经发现有人到了,而且辽帝身上的香囊中,所散发出来的香气异常珍贵。
刘赋知道来人身份不俗,立即提醒武妃。
岂料武妃一扭头,就看到了远处正盯着她,目眦欲裂的皇帝耶律真。
当下心中一激灵,武妃立即跪倒在地:
“臣妾叩见陛下!”
辽帝那双虎目,此时紧紧盯着刘赋与武妃,好似快要滴出血来。
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问道:
“你二人,怎么同居在一处?”
武妃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而站在一边的刘赋,却是神色如常,开口讲话了:
“哈里吉护送我们来到草原,自己却和八百辽兵葬身河水之中,我与武妃娘娘自然就流落到了这里。”
耶律真狠狠瞪着刘赋。
这后汉的八皇子,见了自己不跪也不行礼,昂然而立。
如此不敬,让他心生杀意!
但耶律真现在,急于得到武妃一个解释,把目光从刘赋身上拉回来,又看向武妃,冷冷问道:
“这不是你和他混在一起的理由。”
“武妃,到底怎么回事?”
武妃早已被辽帝的威压,吓得在地上发抖,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这时,刘赋却是把手一指。
众人循着手势看去,刘赋拿手指着的那人,正是之前将刘赋丢在此地的那位巡边将军。
“格多,后汉皇子手指向你,你来解释一下?”
辽帝冷声询问道。
格多现在也已经懵了。
这踏马当初刘赋明明是一个人来到这里的,现在怎么又凭空变出个武妃娘娘来?
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解释,再悄悄抬起头观看辽帝的脸色。
辽帝现在面沉似水,随时都准备杀人。
格多虽然是个巡边的将军,现在却也是跪在地,吓得牙关乱颤。
一看格多说不出话了,辽帝直视着刘赋二目,冷声道:
“后汉皇子,他们讲不出话来,那你给朕一个解释。”
刘赋心说这好办啊,上来毫不拖泥带水,直接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哈里吉他们沉入江中,幸亏我眼疾手快,拉着武妃娘娘的马车,才逃到岸上。”
“你们这位巡边的格多将军,立即带兵追赶过来,武妃娘娘担心自己身份特殊,与我这个后汉皇子站在一处,会引发辽兵们的非议,所以躲入马车之中,想等见了辽国皇帝陛下再说明原委,谁知……”
刘赋拿目光斜瞟了格多一眼:
“谁知格多将军不知礼数,将我连同马车、武妃,扔在这鸟不拉屎的废弃大帐。”
“我也曾告诉格多将军,有一件干系重大的事要上报辽帝,结果你们这位格多将军极为不耐烦,不等我将武妃娘娘在这里的事说明,就已经离去,任凭武妃娘娘在此地呼喊多日,也不来相救。”
辽帝听刘赋说完此话,再问武妃:
“八皇子说的可是实情?”
武妃匆忙点头道:
“八皇子所说,句句是实,臣妾每日在这里叫破了喉咙,却都无人应声,外面又有狼群出没,才不得已与八皇子共同躲在一处大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