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昀回了一声:“依着大人的意思就是佩西公是故意的了?不知大人能不能拿出证据来,这空口无凭的,万一弄个差错,蒙骗了圣上”
那个官员也不惧,他们每天都在琢磨皇帝的心思,没有人比他们更加了解皇帝的想法了,秦越早就想要收回他们手里的权利了,无论是柳昀功高震主,手握西北的边防大权,还是佩西公手握漕运,掌控着风寒国大半的经济命脉,哪一项流落在外都不会让皇帝睡个安稳觉。
听到柳昀的诘问,压根不惧,皇帝最后肯定会向着自己人,“这证据不该问世子要吗?毕竟这话可是世子说的。”
秦越看着火药味越来越浓的几人,又看看已经回来的李书越,摆了摆手,制止道:“行了,今天是个大日子,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平白让人耻笑了去。佩西公,宴会结束后你来御书房一趟,朕也很好奇你是听到了什么内容。”
佩西公看事情告一段落,忙不迭的行礼回道:“臣遵旨。”无论如何,好歹是有时间跟季非柏商量一下怎么说了。
几人之间的口角告一段落。各自装作没事人一样坐着。
李书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对秦越赞美道:“贵国皇宫当真令本皇子大开眼界,曲水游廊,甚是妙哉,可叹吾国却找不到像贵国一样的能工巧匠。”
秦越笑道:“皇子如果喜欢,这次可以带走一批匠人。,朕相信,他们会令皇子满意的。”
“多谢皇上美意,只是路途遥远,随之不便,只能羡慕一番了。”李书越不卑不吭的说道,目光在宴会上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枯瘦老者的行迹,心里有些不安,他总觉得会出一些什么事情。最近这几天他总觉得枯瘦老者举止有些怪异,今天甚至还试图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人的直觉是一件很神奇的东西,平白无故的不会出现,一旦出现那十有**就要成真。此刻,枯瘦老者一路避开宫人,成功的摸到了冷宫那里,看他对路径的熟悉程度,竟像是在皇宫里生活了很多年的样子。
枯瘦老者看着荒芜一片的冷清宫苑,复杂的叹了一口气,抬脚过去。外面是一片明媚的初夏,这里确实深秋一般的荒凉萧涩,不由得令人心里产生些心酸之感,不知道天天生活在这里的人天天对着这样一种景色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这里虽然荒凉,但是还是有些人生活的,枯瘦老者并没有特意的避开她们,因为没有必要。那些人浑身上下只透露着麻木的气息,就像是一尊只会呼吸的木偶,神色漠然的或是坐在台阶上,或是靠着大树,眼神空洞,就算是看到了枯瘦老者如此诡异的人出现在这里,眼睛里也没有泛起丝毫的涟漪,就像是一潭死水,毫无生机。
枯瘦老者的目光从她们身上一个个的扫过去,找寻着记忆中的身影,只是看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只好去询问一下。
枯瘦老者找了一个早在门口晒太阳的女子问道:“废后在哪儿里?”
那女子眼睫微动,缓慢的扭头看向他,思索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想废后是谁。
“我要找废后,她现在在哪儿里?”枯瘦老者怕她没有听清楚,就又问了一遍。
那人好像是才反应过来,缓慢的摇了摇头,说道:“谁知道哪儿个是废后,我就是个小宫女,从来没有见过传闻中的皇后,被贬进来的人也没有身份标记,我不知道。”
枯瘦老者闻言转身就走,刚出院子就听见了剧烈的咳嗽声,声音虽然嘶哑但是依旧透着刻到骨子里的熟悉,一时间顿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