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反应过来张海客话语到底是个什么，张海客就已经瞬间扑了过来，他的速度快到我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好像瞬间移动到我面前的，我张嘴刚要说话，他就突然用一只手把我摁倒在地上，另一只手打开手电筒狠狠晃我的右眼。

“卧槽，你干嘛？”

我被晃得睁不开眼，双手想掰开张海客的手，但是我的力气远远不如他，因此他的手依然纹丝不动地压在我的胸膛上，我感觉有点喘不上气，大脑都传来了些许的眩晕感。

“睁眼。”

张海客把手电筒拿得更近了些，我即使闭着眼睛也能看到红通通的一边，但是诡异的是，这片红并不自然，我能看到许多细小的黑线，在缓慢地游动着，我一开始怀疑是飞蝇症，后来才意识到，这踏马明显是蛇，游动的方式是明显的s型，也就是说，有许多的蛇，正藏在我的眼睛里。

张海客抽回压着我的那只手，然后我听到他和胖子说了什么，然后胖子就一屁股坐到了我的胸口上。

我惨叫了一声，感觉整个胸腔都要被这死胖子坐碎了，他心里是真对自己的体重没点数，那一坨大屁股简直跟秤砣没啥区别，可能胖子也知道自己力气用重了，于是屁股往上抬了抬，这才让我喘过来这口气。

“天真，忍一忍吧。”

胖子说完以后就顺便擒住我的一条胳膊，我也懒得挣扎了，索性就躺着了，至于睁开眼那是不可能的，就像有的人明明知道滴眼药水需要睁开眼睛，但是滴的一瞬间总会把眼睛闭上，导致只会有少量的眼药水会进入眼睛，这完全是人体的一些本能反应，如果不是经受过特殊训练的人绝对是无法抵抗本能反应的，因此怨不得我。

随后我就感觉到，张海客的那双奇长的手指已经触碰到了我的眼眶，然后在眼睛周围缓慢地移动着。

他的手法很奇特，我能感觉到的只有舒适，于是我不自觉地放松了起来，开始全身心享受这种眼部按摩。

然而在此期间，我却能清晰地看到我的眼皮，亦或者是眼睛里，那些小蛇的数量越来越多，而且有聚集起来的趋势，这一幕让我感到毛骨悚然，我的眼球附近究竟藏着多少蛇？

“看来你接触过蛇毒了，吴邪。”张海客的声音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有的事实也是无法改变的，蛇毒永远是毒，如果后续不做处理的话，你会变成一座活的蛇矿。”

蛇毒。

那藏在盒子里，被我带出来的东西，会使我产生极度强烈，而且颇为真实的幻觉，那段时间我真以为自己是一条蛇，我甚至拥有了蛇的习性，我在医院里对着人吐舌头，被医院的护士举报我行为不雅，疑似猥亵。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海客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在挤压我的眼眶，他每一次挤压都有大量的蛇从看不到的地方被驱赶出来，我根本想象不到这些细小的，可能放在我面前都看不见的蛇从哪里来，又藏到了我身体的何处，这种感觉非常不舒服，但是我无法形容。

“蛇毒存放了太久了，里面的卵已经孵化了。”

“不是，”我问道，“你生物学能考几分？蛇是卵生吗？”

“你确定这个蛇是你在日常生活中能见到的蛇？”

张海客抽走了手指，而我的眼睛，则看到了一大团缠绕在一起的黑色的细线，每一条线都是一条蛇，意味着起码有近百条蛇藏在我的眼睛里，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认知。